方才那一摔,头一直在隐隐作痛,脚后跟好似也受了伤,二人缓慢的在雨夜里前行着,不知硬撑着走了多久,总算是到了海棠居的大门口。
刚走进屋内,骆南弦此时正扶额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一侧的客坐上坐着白歆儿和江锦秋,白歆儿见她如此狼狈的走了进来,脸色微微诧异过后,阴阳怪气的说道:“哟~,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怎的衣裳如此凌乱。”
此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在骆南弦耳中,他缓缓睁开眼帘,径直看向门口,正好见着她发髻松散,还有好些被雨水打湿混着泥土紧贴在脸上,披风和绣鞋已经全部湿透,还染了好些污渍。
骆南弦下意识的紧蹙了眉头,快步走上前将她紧贴着脸上的发丝理到了额上,又垮着脸将她身上打湿的披风解了下来,扔给跟在叶灵兰身后的初夏。随后吩咐人取来了赶紧的披风亲自替她陇上。
叶灵兰见他面色不好,憋着嘴小心翼翼的摇了摇他的袖角,骆南弦叹息一声,又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一旁的太师椅上,蹲下身子动手替她打湿的绣鞋和湿袜子脱了下来。
她纤细白嫩的脚掌暴露在空气里,被水汽泡得有些发白,叶灵兰下意识的活动了脚丫。
骆南弦被眼前这一幕看得脸颊有些发烫,不着痕迹的起身又坐回了先前的位置上,初夏找丝竹借了干净了鞋袜给自家娘娘换上。
此时坐在一旁客坐上的两个女人,脸色一个比一个精彩,屋内的丫鬟个个都惊呆了眼。
白歆儿面上恨得咬牙切齿的,紧握手中的手绢,这个贱人何德何能竟然让王爷屈尊降贵替她脱鞋,王爷那般尊贵的身份,何时为一个女人做到这般。
江锦秋心中早已嫉妒的快要发狂了,满眼的落寞过后,又换上了一副缓和的笑脸:“侧妃娘娘您可还好?若是不适,就让妾身再此处守着便是!”
叶灵兰并不大愿意领她这份情,只是淡淡一笑说:“无妨,劳江夫人挂心,本宫在此处随王爷一起等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