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仰头望着她,本想挤出个笑,嘴巴咧了咧,却是哇地哭了出来。
他边哭边控诉。
张家这些叔舅婶娘们早就商量着要卖掉所有果树和树苗。
石头一直不肯,想尽了法子捣乱,与他们对抗。
最近眼看就要入秋了,错过这次卖树苗的机会,就要等来年春季。
这帮人便等不及了,今日居然直接带着买家来挖树。
顾喜喜了解经过,转向那些人,“这里是石头的家,苗圃里的一切都归他所有。”
“你们不但擅闯民宅,还想抢劫?”
几个亲戚看顾喜喜不过一个小女子,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
“你谁啊,这是我们自家的事儿,有你说话的份么?”
“就是!石头是我表外甥,他个没了爹娘的孩子,凡事自然该我们这些长辈做主。你哪来回哪去!”
顾喜喜眼神登时阴沉下来。
“夫君!”她朝大门外娇声呼唤。“夫~君!”
慕南钊听的一阵头皮发麻。
这个女人在叫他么?
又听见顾喜喜不耐烦地撒娇,“夫君你怎么还不进来呢!”
“你家娘子都要被他们欺负了,你也不赶紧管管!”
张家亲戚们伸长了脖子张望,外面还有帮手?
表舅大声嘲笑,“哼,不敢进来吧,缩头乌龟一个,都是体面人,我劝你们少管闲事,赶紧滚!”
慕南钊眸色一寒,薄唇浮起冷笑,缩头乌龟是么……
众人瞩目中,一名无比俊美,脸色却无比骇人的男子快步走进来。
他捡起地上一柄锄头,单手握着木柄轻轻一捏。
只听一声脆响。
他松开手,锄头当啷落地,已经断成了两截。
石头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顾喜喜得意地扫视那些亲戚,“知道是谁该滚了吗?”
普通老百姓谁见过这阵仗?
转眼间,闹事的人就走了个干净。
顾喜喜向慕南钊盈盈施礼,“多谢,权宜之计,还请谅解。”
她早就发现,遇到讲不清道理的时候,简单粗暴的办法最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