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我就说,不许他们骂我爹爹!然后大宝说我是扫把星,不配他大声说话,叫他们一起打我。”
顾喜喜等石头说完,冷冷地看着眼前那五个人。
“听见了吗?谁先挑的事,谁先打的人,都已经很清楚了。”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高个女人背过身去,给其他人使眼色。
虽然是她家大宝带的头,但大家都有份,要真追究起来谁也跑不了。
于是,栓子爹一改之前的凶悍,堆起笑说,“哎呀,能有啥说的。”
“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常有的事,男孩子本来又调皮得很。依我看,反正没打出什么毛病,咱们做大人的就别掺和了,啊?”
顾喜喜重重冷笑一声,“我开门之前可听见了,你们说一定要赔医药费。”
“还说没钱赔偿,可以卖了张家的树。”
“怎么轮到自己口风就变了?”
她垂眸瞥向石头,语气云淡风轻,“本朝律法,无故打伤、打残他人,应承担责任为伤者求医问药,轻则需照护至伤者恢复。”
“重则,打人者杖责二十到五十,入狱监禁三到五年,具体视伤者情况而定。”
大宝娘、栓子爹还有其他三人面色灰白。
这下子轮到他们恐惧了。
大宝娘嘴皮子发抖,还是强撑着说,“你一个女人家,如何知道公门里的规矩?莫不是编出来唬我们的吧。”
顾喜喜一笑,“忘了说完,若未满十岁的孩童犯事,杖责由父母替代。”
她望着大宝娘的眼睛,笑意加深,“你这辈子还没尝过板子滋味吧?”
普通百姓都本能的怕去见官。
大宝娘哪经历过如此的威胁,她当即双腿发软,不受控制地跪坐到地上。
栓子爹也白着脸不敢说话了。
顾喜喜看着这些连小孩子都要欺凌的人,总算是出了口气。
“今日我就在这候着。”
“若石头收不到看病吃药补身体的钱,下午我就去县衙,无父无母的可怜孩子被人打了,当真无人主持公道么?”
她留下这段话,牵着石头回去并关紧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