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钊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顾喜喜!”
顾喜喜留下一句“我去找师父”,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慕南钊咬了咬牙,只得下马,把缰绳交给一个兵丁。
两人在人群中很快找到了老郎中。
顾喜喜一眼认出陪在他身边的妇人和男孩。
便是得了胃石的那孩子。
方才老郎中被顾喜喜推出去,多亏这母子俩将他搀扶起来,带到人潮之外。
顾喜喜知道经过后,由衷道,“多谢大嫂,多谢小哥儿。”
妇人有些不好意思,“谢啥呢,神医对我家有救命之恩。”
“我们不过是遇见了,顺手的事儿。”
顾喜喜含笑望着男孩,“脸色像是好些了,已经退热了吗?”
妇人看了眼儿子,眼神慈爱且动容,“昨晚神医看过之后,我们只吃了一碗药就退热了,他也不嚷着肚子疼了,看他安生睡着,全家人才终于睡了个好觉。”
这时孟承平已经跟赵村长说了几句话。
赵村长在人群中搜寻了一圈,看见顾喜喜便使劲儿招手,又指指旁边的老郎中。
顾喜喜会意,扶着老郎中过去,“大舅,这边是赵村长,另一位是孟将军。”
“多亏孟将军及时止住乱局,咱们才能得救。”
老郎中微微颔首,向孟将军见礼。
孟承平笑道,“老先生不必多礼!您不顾自身安危,连夜赴石头村看诊,如此高义,孟某人心中感佩。”
老郎中对公门中人向来避而远之,面对孟承平的恭维也只是淡淡的。
“不敢当,不过行医之人的分内事。”
赵村长转向老郎中,神情隐隐透着紧张。
“我跟孟将军说,石头村病死几个人为不实谣传。”
“您是郎中,还请代为佐证!”
老郎中说,“老夫昨晚看诊两名发热病患,一人是胃石,与鼠患无关,服药后已退热好转。另一人确实染上鼠疫,以施针、服药等手段治疗一日夜。”
“除此之外,老夫没有看诊过其他病患。”
孟承平说,“听说那个染鼠疫的,全家被关在家中不许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