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叶却抬起头死死盯着顾喜喜。
她眼神扭曲妒恨,却又在视线扫过慕南钊时漾起浓浓的迷恋。
然而慕南钊看都没看她一眼,驴车径自驶过去。
出了村口,顾喜喜说,“她可能觉得,自己这门婚事都是我害的。”
慕南钊侧目,“那你还要救她?”
顾喜喜说,“我不是救她,前几日我跟师父去那男人家,他妹妹才十一岁,她那么小,性子善良绵软,嫁给顾铁柱那个疯子,上面又是刘氏那样的婆婆。”
说到这,顾喜喜忍不住叹气,“真嫁过来,估计没多久就被折磨死了。”
“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顾喜喜忙完自家秋收,才有空管顾青叶换亲的事。
定亲的人家就在石头村。
顾喜喜之前就见过这家小妹,难免心生怜悯,所以这次请赵村长从中牵线。
老郎中给麻风病人诊治,条件是一旦见效,这家人就要主动与顾老三家退亲,并且从此再不用女儿换亲。
老郎中说病人还在初始阶段,有很大的机会根治。
他爹娘听了喜出望外,当即应下顾喜喜的条件,签字按下手印。
那天顾喜喜和老郎中离开他家时,小姑娘一个人追出来,二话不说噗通跪下,砰砰砰就是重重的三个响头。
等顾喜喜去扶她起来时,只看见她满脸的泪水。
……
慕南钊顿了顿,又问,“这姑娘倒罢了,你那堂妹,你就不怕自己做了饲蛇的农夫?”
“农夫与蛇吗?”顾喜喜笑了。
“我从未将她收入怀中,更何况只需将利刃随时悬于其上。”
“蛇若有妄动,斩断七寸即可。”
她望着慕南钊,心下无奈,虽说留着这条蛇可能有用。
到了不得已的时刻,该杀还是要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