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小二牵着驴车去停放,又从里面出来两名小二,殷勤地将三人迎进去。
石头都看傻了,扯了扯顾喜喜的袖口,小声说,“陈大哥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吧?”
顾喜喜冷汗,果然,凤凰就算披上家禽毛,也不像家禽。
她只能一手挡在嘴边,同样小声地解释,“他只是出自书香门第,可能看起来会比较有气质。”
石头原来如此地点点头,又望着慕南钊,若有所思。“原来这就叫气质啊。”
两人小声蛐蛐,却逃不过慕南钊的耳力。
他嘴角翘起细微的弧度。
气质?这个评价还算中听。
酒楼大堂有十来张桌子,只有里侧靠窗特设三张桌子,分别用花草屏风隔开。
既保证相对独立的空间,扭头还能从窗户眺望远处的山景。
这便是仅次于二楼雅间的座位了。
顾喜喜拿起菜单,“你们想吃什么?”
慕南钊:“随便。”
石头看了眼慕南钊,再椅子上扭了扭,端正姿态,“喜喜姐,我也随便。”
既然他们都不点,顾喜喜也不磨叽,流水般地点菜。
胭脂鹌鹑、上汤清蒸肉圆、香茶虾仁、松仁拌芽菜,一人一盅羊肉枸杞汤……
顾喜喜点菜时,石头一直偷瞄菜单上的价钱,表情从吃惊、到震惊。
他终于忍不住,劝阻道,“喜喜姐,咱们就三个人,再多怕吃不完。”
顾喜喜莞尔,将菜单还给小二,“那就先这些,主食要香米饭。”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再来一壶你们店自酿的桂花酒。”
石头伸着脖子,看小二走远了,才说,“那些菜也太贵了吧。”
“就那一道炒虾仁,够我一个月的饭钱了。”
顾喜喜说,“炒虾仁新鲜与否一吃便知,可不好糊弄食客。”
“河虾要从别的地方运过来,路上死的虾只能丢掉,之后剥皮去头,有损耗大半,价钱自然是这几道菜中最贵的。”
石头咋舌,“感觉就像直接吃钱,真不知道能有多好吃。”
待酒菜上桌,石头尝了一口炒虾仁就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