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喜喜狠狠地捶床泄愤,然后泄气地趴在那不动了。
冷静之后,理智逐渐回归。
她知道慕南钊是无辜的,她不该迁怒他。
更何况,截至目前,他也没做过实际伤害她的事。
至于将来,未知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午饭时,顾喜喜状态已恢复如常。
她对慕南钊说,“难得你今日有空,下午可否陪我再去卖一批粮食?正好试试咱家的来福。”
来福,是顾喜喜刚给骡子起的名字。
顾喜喜最近已经在学着驾车了,只是转弯、上下坡还不太熟练。
慕南钊说了声“好”。
心下暗忖,她这会儿看起来……似乎有种大彻大悟后的平静?
来福在外面忽然叫了几声,老郎中放下饭碗,“骡子的叫声怎么不对劲?”
张婶没听出来,“骡子不都这么叫么?”
“它叫来福。”顾喜喜纠正。“跟小花一样,有名字的。”
慕南钊也觉得有些不对,“我出去看看。”
很快,就听见他略显急促的声音,“顾喜喜,顾喜喜!”
顾喜喜跑出去,就看见来福嘴角溢出白沫,鼻孔频繁张大,用力喷气,明显很难受的样子。
来福似乎知道主人是它唯一的救星,努力将脑袋转向顾喜喜,一双眼睛可怜兮兮。
当时买回来的骡子健壮活泼,这是怎么了?
顾喜喜很自责,赶紧叫老郎中来看。
“我没学过畜牧,是我没照料好,让它生病了?”
老郎中拧眉不语,掰开骡子的眼皮,又掰开嘴巴看。
虽说他不是兽医,却也医治过不少小动物,还是有经验的。
等了一会儿,老郎中沉着脸说,“这是中毒了。”
“砒霜。”
顾喜喜、张婶、慕南钊一怔,继而脸色都难看起来。
好好关在家里的骡子被人下毒。
家里的灶房、水井岂不是都不安全?
不过先救骡子要紧,张婶问,“这骡子……来福还有救吗?”
老郎中说,“毒药下的少,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