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位能臣在朝中坐镇,西北军粮草丰足,将士们的饷银按时发放,从无延迟。”
“此人还搜罗了不少北离的军报机密,秘密交给大将军。”
“多亏了他与大将军一文一武,一朝一野相配合,当年冬季,差不多就这个时候,北离军大败而退,而我军收回了那些土地。”
“可惜我两年前才从军,没能赶上,那些都是我听大将军说的。”
“不过,”孟承平笑了笑,“大业与北离近十年来大小战事不断,西北的百姓早就怕了。就算夺回了这些土地,毕竟还在边境前线,没有百姓敢去开荒。”
顾喜喜起先听得入神,可听着听着,她回味到了什么,看向对面。
“孟将军说的能臣,该不会就坐在马车里吧?”
孟承平轻笑出声,“心照不宣,心照不宣啊。”
慕南钊侧着头看窗外,好像没听见那两人的对话。
顾喜喜望着他,说不出什么心情。
她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了解过去的慕南钊。
难怪他要花心思搭上孟家这条线,以他现在的身份,直接去找大将军,未必能见到,还可能因走漏风声,引来杀身之祸。
这时有士兵来报,前方发现了马队经过的痕迹。
孟承平让顾喜喜放下帘子,他纵马到前面去查看。
车厢内安静下来,顾喜喜低声说,“对不起,之前与孟大娘子结交,我不该那么说你。”
隔了一会儿,慕南钊才开口,“不怪你,立场不同罢了。”
“其实那时候我也没把握,大将军知道我活着,还会不会认我这个故人,亦或者直接将我捆了交出去。”
“若果真如此,当时你就会遭我牵连,所以你没有对不起我。”
顾喜喜沉默了一下,“可我听你和孟将军所言,那位大将军应该是个正直的好人。”
“人心易变,”慕南钊说,“当你的处境、地位突然改变,你会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变了。”
他抬眸看向她,“不过我总算是赌赢了。”
车外马蹄声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