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承平听了,激动到失声,“顾老板真能连战马的口粮都解决了?”
顾喜喜很谨慎,“我可没有保证,去看看才知道。”
慕南钊与孟承平对视一眼,下定了决心。
孟承平肃色道,“顾老板为了西北军以身犯险,我等拼上性命,必将你怎么请来,怎么送回去!”
回到马车上,慕南钊说,“但凡西北军有益之举,对孟承平有好处自不必说,我也是乐见其成。”
“我与孟承平为此冒险乃是理所当然,可你本不必如此。”
他看向对面,眸色深深,“你现在叫他们返回还来得及。”
顾喜喜双手往怀里一抱,似笑非笑望着慕南钊,“你们都有自己的盘算,焉知我没有?”
两人对视片刻,慕南钊无奈轻笑,“罢了,既然谁都不吃亏,那就一起走。”
顾喜喜当然有自己的盘算,除了之前跟孟承平说的理由,希望边疆安宁之外。
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热爱”。
热爱发掘不同的农作物,热爱在不同的土地上攻克种植。
一路向西,能看到太阳向地平线慢慢下沉的过程。
顾喜喜数不清已经掀开帘子往外看过几次。
终于听见孟承平兴奋的喊,“快到了!前面已经能看见盐碱滩了!”
为了防止突发状况,马车停在了稍远处,隐藏到乱石堆后面。
顾喜喜等人走向盐碱滩。
盐碱滩紧靠沙漠,土地与泥浆混合的滩涂,边缘自然形成界线,若站在高处看,大团不规则的形状,仿佛巨大的烙印。
天气寒冷,盐碱滩里的泥水却没有冻住,这是高盐分表现。
顾喜喜跨过泥水,在一片被包裹的土地上仔细搜寻。
这里只有两类植物,一部分草能长到半人高,叶片厚实坚韧,纵使这个时节枯黄了,被西北的寒风吹着,仍屹立不折。
另一部分,隐藏在这些高草下方,贴地生长,此时早已干枯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