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钊翻着书,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哦,的确可疑。”
“说不定他就是孟大娘子跟你说的人贩子团伙。”
顾喜喜却觉得没那么简单,“可我好像在哪见过他,就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慕南钊总算抬起眼帘,“人贩子在县城出没,你恰好匆匆一瞥,没能记住实属正常。”
慕南钊向来心思缜密,甚至到了多疑的地步,他都这么说了……
顾喜喜皱眉,也开始自我怀疑,“难道真是我想多了?”
慕南钊提醒道,“村里这么多孩子,你最好跟老钱说一声,通知各家警醒些。”
顾喜喜站起来,“对,这是要紧事,我马上去。”
她匆匆走了。
慕南钊望着门口,眸光深沉,若有所思。
一个月后,村塾开始放年节假。
顾喜喜早起发现不知何时下雪了,天地间已经白茫茫一片,头顶还是如扯絮般飘着鹅毛大雪。
小花怕冷,从堂屋门帘下探出小鼻子,又迅速缩了回去。
张婶打起帘子出来,笑道,“有了这场雪,明年的麦子收成算是稳了。”
顾喜喜抬头看雪,嘴角也不自觉上扬。
“是啊,多好的雪,时机也来的刚好,冻死病虫害,保湿保墒。”
不止冬小麦受益,张家苗圃的那些果树今冬也不用再另外浇灌了。
想到苗圃,顾喜喜问,“石头呢?”
张婶说,“早就出去玩了。”
“他早起看见下雪,乐的饭都顾不得吃,揣两个烤白薯就跑。”
顾喜喜此刻心情好,也起了玩兴,“陈方!快出来陪我骑一圈去!”
过了一会儿,慕南钊走出西屋,身上披着黑色绒面灰鼠斗篷,与之前被毁掉的那件一模一样。
“走吧。”
从西北军借的这匹马名叫风驰,是一匹枣红色的母马。
这段时间慕南钊如约教会了顾喜喜骑马。
顾喜喜最初是觉得身在古代,骑马相当于现代人考驾照。
都是为生活便利服务的一项基本技能。
可当她熟练之后,渐渐爱上了这种骑马奔驰,风中飒踏的感觉。
大雪纷飞中,顾喜喜已经骑着马在村外空地上跑了两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