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先看见顾喜喜和慕南钊,“大侄女?陈先生?”
顾喜喜缓缓停车,“钱叔,还有大家伙都放心吧,孩子们没事。”
确认小樱和豆豆都被平安带回,大家仍旧义愤填膺地围住牛车,打算将人贩子脱下来,再狠狠教训。
顾喜喜面露难色,“还是别了吧,万一打死了,衙门那边不好交代。”
众人这才发现,几个人贩子被捆着挤角落,满头满脸的血。
就连老钱都露出惊异之色。
顾喜喜尴尬道,“他们都活着,就是一点外伤看着吓人,死不了。”
老钱大手一挥,说,“那就别打了,把他们交给衙门完事。”
当天县衙的人收到罪犯,中午时专门派了两名衙差,来村里询问情况。
顾喜喜、慕南钊作为目击证人,提供了人证的证词。
其中自然少不了要回答“犯人如何头破血流,且脑气震动”。
也就是后世西医说的“脑震荡”。
顾喜喜按之前慕南钊所言。
加上石头、狗娃当时在草丛中离得远,没看真切,只知道那些坏人的确摔成一团哭爹喊娘。
倒是从侧面佐证了顾喜喜的话。
衙差最终没有起疑,记录完毕就回去了。
这次的事给花池渡村每家每户都敲了警钟,村塾放假,孩子们到处跑着玩,安全问题不可大意。
正好大人们最近都闲在家里,有大把时间管孩子。
下午的时候,雪小了些,傍晚前又开始变大。
张婶炖了大锅菜,想到这么大的雪,此刻不会再有什么人来,她走向大门,打算早早落下门拴,一家人安心窝在炕上吃东西。
可她刚摸到门栓,一阵敲门声又大又急促。
张婶疑惑地看了条门缝,“哪位?”
门外站着四名高大男子,皂衣皂靴,均做衙差打扮。
叫门的人板着脸,语气有些凶,“开门!陈方在家吗!”
张婶只得开了门,赔笑说,“衙门的差爷不是中午才回去吗,怎么又来了?而且都这么晚了,大雪天的……”
“大雪天怎么了?”衙差不悦地抢白,不由分说挤开张婶,走进院子。
“下再大的雪,该抓的人,我们也得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