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看他背着手、神情自若地走过去,自觉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混蛋!你在无视我吗!”
他发狠对着慕南钊的背影拔刀,却被其他三人拦住。
有人暗自摇了摇头,低声道,“任务要紧。”
一行人出门时,顾喜喜不顾张婶阻拦,追了过去,“等等!”
她冷冷看了眼那些衙差,“就算定罪了上刑场,也要留时间让家眷依依惜别。”
“各位不会这么着急吧?”
这次没有受到阻拦。
顾喜喜摆手示意慕南钊弯腰。
她踮起脚尖靠在他肩头,双手环着他,看上去当真是一对临别的爱侣。
顾喜喜在慕南钊耳边说,“不对劲。”
“这些人的来历,还有他们给你的罪名都不有些古怪。”
慕南钊的下巴擦过顾喜喜脸颊,姿态暧昧。“看见他们都带刀了吗?”
“刚才他们拔刀时,真的动了杀气。”
男子清冽的气息混着雪气,冷的令人瞬间醒神。
顾喜喜蓦然睁大了眼睛,慕南钊轻轻将她推开。
“今晚我必须跟他们走,清者自清。”
“你别怕,家里面人多,都由你护着。”
他说的话既是给顾喜喜听,也是给旁边那些人听。
顾喜喜呆呆看着慕南钊消失在风雪夜色中,张婶担心地伸手搀扶她。
“喜喜,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咱们要不要找老钱商量?”
必须走……
家里人多……
慕南钊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说,如若她刚才拆穿了那四个人,或者继续对抗,他们就要直接灭门?
顾喜喜手心已然出了一层冷汗。
她看过慕南钊的身手,以一敌四或许不成问题。
且不说对方还有没有帮手藏在暗处,可等慕南钊杀了这些人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