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在那件事的份上,顾喜喜只能忍了,咬牙切齿进了灶房。
馒头有的是,先拿两个烤上。
然后她在橱柜里翻找,一通折腾后,总算做成了两个烤馒头夹菜蛋。
顾喜喜坐下说,“煎蛋有点糊了,凑合吃吧。”
配菜只有腌雪里红炒水煮黄豆,张婶做了很多,装在罐子里慢慢吃。
慕南钊倒也不挑剔,拿起来就咬了一口,“好吃。”
顾喜喜知他洁癖,有意逗他,“水太凉了,我刚没洗手啊。”
慕南钊淡定道,“无所谓,流放时什么脏东西没吃过。”
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事实,顾喜喜却听的心酸起来。
“上次,马县令那桩事,你一人对敌,跟何家兄妹交代的那些话。”
“谢谢啊。”
慕南钊吃馒头的动作一顿,他继续咬下去,含糊地嗯了声。
顾喜喜知道古人有多在乎死后全尸。
慕南钊却让人将他的尸身毁容断肢。
这一切都是为了在他身死后,她能不被追查,不受牵连。
沉默了许久。
慕南钊不悦地小声嘟囔,“何景兰那个大嘴巴,从小到大也没改。”
顾喜喜轻笑出声。
“景兰是关心你,希望我知道内情,能对你好一点。”
慕南钊冷哼,“你跟她才认识多久,你倒是处处对她言听计从。”
顾喜喜皱眉,“你这是什么话,我哪里对她言听计从了?”
慕南钊看着前方,目不斜视,“你自己心里清楚。”
顾喜喜一头雾水,不过她看到慕南钊嘴角微弯的弧度,会意而笑。
看样子他心情不错,之前不高兴的地方应该是翻篇了。
于是顾喜喜痛饮杯中酒,借着酒兴坦白的问出来,“你最近为何对我那般客气疏离?”
慕南钊不承认,“顾喜喜,你是不是想太多,拿自己太当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