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饭后,等慕南钊和石头去了学堂,张婶也去了灶房。
顾喜喜转向老郎中,“师父,您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老郎中神情一僵,笑道,“你刚回来,我能有啥瞒着你,别瞎猜了啊。”
“不对。”顾喜喜肃色道,“昨晚我回来,陈方竟全然不知。”
“他最近是否变得嗜睡?”
“还有我刚才看他的脸色,虽然气血比之前好些,但能看出眼睑下透着青白。”
“我刚给他递毛笔时,发现他的气息也有些乱,更不似从前有力”
顾喜喜观察老郎中的神色。
发现她每说一句,老郎中的表情就沉闷一分。
最后,顾喜喜已能基本确定,“他的毒恶化了?”
老郎中见瞒不过去了,点头。
顾喜喜接着问,“他让您帮忙,向我隐瞒?”
老郎中再次点头。
顾喜喜尽管昨晚已做了心理准备,此刻真正确认,内心还是如堵了块大石头般。
她垂首沉默许久,声音低的几乎听不真切。
“师父,您知道他还有多少时日么。”
老郎中长吁一口气,“少则半月,多则……一两个月吧。”
穿书以来,顾喜喜从未有过这么难受的时刻。
她没想过自己的到来,改变了顾青叶和慕南钊之间的纠葛。
同时也害的慕南钊原本可以解毒,却迟迟无法解毒。
不过,眼下还不到放弃的时候。
顾喜喜整理心情,问,“师父,您配制解药的进度究竟如何了?”
老郎中说,“我用他的身子试药,已经接近成功了,可是……”
他眉心紧锁,“现在只缺最后一味药。”
顾喜喜看到了希望,“什么药?”
老郎中再次叹气,“虽说只缺一味,但这一味我至今还难以确定,”
顾喜喜急了,“难以确定,说明您已有了排除后留下的选项,都有那些药,您列出来,我去寻,咱们尽快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