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林扶着何富英去了西外间,马红梅铺上被褥伺候娘躺好,再盖上被子。拿了一个冻梨坐在炕边吃,见马林看她,抽动鼻子,“你要吃自己吃,拔凉的冻手。”
“我不吃。”转身回屋,马红梅也跟过去。
“大林,你刚才说的真的假的?”
“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真假重要吗?我这是给咱爹一个割裂马家的机会,至于他能不能抓住机会嘛,那就看他自己表现了。”
马林扔出一颗松子,红松鼠挑起来没碰到,地上滚着,跑过去抓起来塞嘴里。
“你看,贪心的人就和这个松鼠一样,掉地上也不嫌弃,我看老马既舍不得跟老马家决裂,又不舍得三个当官的大舅哥。有些人拿着尊严名声,变成桎梏你的枷锁,脸面不过是一时的玩意儿,老马如果突破这点,我只能带你和娘离开马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马红梅滋滋吸着冻梨水,舒服地哈了一声,“你现在说话奇奇怪怪的,总拽词,你想干吗?”
“杀人要诛心。”
“诛心,那刚才马金凤的事儿是假的。”
“重要吗?只要掐断老马和马家的联系就成,手段和方式只为了目的服务。”
“那你这手有点狠。”
马林哈哈一笑,“我最不耐烦处理这种婆婆妈妈的关系,老马那么护着马金凤,谁知道他有没有恶心的心思,你看我说了他也没否认不是,说不定真有呢。”
马红梅感觉全身爬满了蚂蚁,难受的不行,“那咱娘还是跟你走吧,恶心。这事儿真传出去,咱家名声不也毁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