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忠带着怨恨说道:“这小子就不是个好玩意儿,心狠手辣,我现在被他搞得焦头烂额,名声都毁完了。人武部都在传,我是原单位钻女宿舍被抓,走关系借调到这里的。”
“以后,你可不好立足了。”
“能特么怪我,我现在都没办法立足,我要调走。”
“调走?”沙哑嗓嗤笑道:“侯忠,你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吗?我身后什么背景你知道吗?能把你从市里调过来,也能把你调下面大队种地你信不信?”
“那你到底让我怎么办?董主任又不给我撑腰,我还能命令马林?”侯忠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董主任为啥要给你撑腰?如果他亲自下场,调你过来干什么?废物。”
“那我怎么办?我现在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女同志看见我转身就跑,我去哪里别人都站门口看,我不仅被当成流氓还被当成小偷。全是该死的马林,是他坏我名声,让我在人武部寸步难行。”
沙哑嗓没有放过揶揄的机会,“不止人武部,礼河县都传人武部有个姓侯的通讯员,没事就往女人屋里钻。”
侯忠‘梆梆梆’拍着桌子,粗着脖子大喊,“纪文海,你不帮我想办法就算了,还嘲笑我,我倒霉了你们有什么好处?”
纪文海丝毫不惧侯忠的失态,声音冷涩,“喊什么,喊什么,做为人武部的棋子你确实没作用了,但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什么机会?”侯忠神色不耐拿起桌上的缸子喝水。
“明天人武部去市里押运物资。”
“都是被装,难道让我烧被子?”
纪文海打开房门四处看看,侯忠被他带的心绪不宁,拉开后窗帘观察,“安全。”
“侯忠我跟你说,被装只是掩护,有个武器专家带着重要的图纸搭车。”
看着侯忠期待他继续讲的神色,纪文海心里骂着蠢货,话都说这份上了还不懂。
“你找机会把图纸毁了。”
侯忠压低的嗓子有掩饰不住的害怕,“毁图纸!那是掉脑袋的事,我会被枪毙的。”
“富贵险中求,这不做那不做,你要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