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足,行李箱的轱辘声随之安静。
谢霁延居高临下看着她,俊雅的脸庞消瘦了些许,多了几分古代病秧公子的羸弱感。
矜厘咬紧唇,万万没想到,一米八七的大男人,竟能被一场小病折磨得这般憔悴。
“愣在那做什么,上来。”谢霁延的嗓音,一如既往地清冷。
矜厘垂眸,听话迈开脚,往入户大门走。
偏厅有家庭电梯。
她却不乘,硬拎着沉重的行李箱走楼梯上去。
谢霁延站在电梯厅等她,见此景,眸底渐染愠色:“你这是在锻炼臂力,还是力气多到没地方使?有电梯不坐,偏走楼梯,是在为我节省两块钱电梯费?”
“我……”矜厘在螺旋楼梯中间停住,仰起水灵灵的杏眸,似氤氲着委屈,“我为表诚意,千里迢迢,跋山涉水,从横城给你带了满行李箱的美食特产,连电梯诱惑我,我都不坐,就为了一步一个脚步,表达我对你那份天地日月可鉴的敬爱之情,你却还凶我。”
“……”
敢情成他的错了?
谢霁延气笑,“你会那么好心给我带特产?怕不是自个嘴馋买来当零食?给我看看都带了些什么。”
明明不是夫妻情侣,吵嘴的语气却总是有那么一丢丢的耐人寻味。
而当他一双大长腿踏落楼阶的那刻,替她拎过行李箱,就明显已经彻底沦陷了。
矜厘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随在他身后亦步亦趋,走进他书房。
“密码多少?”谢霁延调着行李箱密码锁。
矜厘讷讷报给他:“811。”
谢霁延眉宇微不可察轻蹙,但也没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