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霁延执起矜厘沏的红袍茶,音色淡淡,品不出情绪。
矜厘心头一沉,咬了口桂花千层糕,无滋无味。
她很想当面请求谢爷爷解除这桩婚约,可谢爷爷对她恩重如山,又极其希望她能成为他的孙儿媳妇,她怕寒了他一片心。
最后,她只能偏执的想,若这辈子注定无法嫁给谢霁延,那嫁给谁也无所谓了。
偏谢爷爷又无意间在她心口扎了一刀,说:“阿延,你也差不多可以结婚了。”
“之前,我找先生给你算过,算命先生说晚婚更益于你事业发展,但倘若能在二十七岁这年,寻到真命桃花成家立业的话,那么,你的妻子将能旺你百年。”
“我最近便琢磨着,看你魏叔的大孙女温柔娴淑,知书达理,又仅小你两岁,应该有共同话题,不防跟她缔个亲?”
他语气问得小心翼翼,不太敢擅自替谢霁延做主。
毕竟谢霁延作为他最小的儿子,当年出生时,是他妻子难产大出血用命换来的,他自然是呵护成瑰宝。
谢霁延的目光,却落在矜厘身上。
她的食指被茶水烫红也不吭声,就那么捂着。
胸腔莫名又浮起燥意,他向谢厚征坦言:“我对结婚不感兴趣。您别瞎忙活。”
说着,他瞧了一眼腕表,“我还有工作要去忙,就不陪您了。”
谢厚征的老脸沉着,没说什么。
谢霁延起身,皮鞋尖轻踢一下矜厘的脚踝,为她解围:“不是要让我投资你的短剧么?现在带我去你们公司参观参观。”
“啊?你……你说真的吗?”惊喜来得太突然了,矜厘有些应接不暇,“可我还要陪爷爷去逛逛啊。”
“工作要紧,去吧,爷爷自己和王叔遛哒遛哒。”谢厚征开口。
矜厘克制喜悦,“谢谢爷爷。”
……
副驾,谢霁延的车里。
矜厘才系好安全带,谢霁延就丢一小瓶绿色药膏给她,“把手搽搽。别破皮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