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如丝,滋润着田野。
谢霁延长身玉立在阡陌上。
稻穗青绿半黄,如矜厘所言,多数空了壳,产量极低。
他昨日已跟相关部门了解过情况,大致是承灾村这里的土壤问题,才导致农作物很难生长。
而放眼眺望,远处大片大片的田地芜荒长草,无人开垦。
村里很多青年都往外发展,不愿留在家乡。
谢霁延垂眸思忖,一只草蜢从稻叶间跳过。
来时的小路,又添了几道返回的脚印。
阳光逐渐消融雨丝。
金线割裂云层筛下来,掉进车窗玻璃,渲染在谢霁延的侧颜,自成鎏金滤镜,沉醉万物。
方准看着导航路线已远离承灾村,才犹犹豫豫的开口:“谢总,今早有位师太见您捐了那么多香火钱,说做好事要千古流芳,得把您的名字刻在功德碑上。我寻思着也有道理,便将您的名字告诉她了。您应该不会介意吧?”
刻在功德碑上?
就庙门那匾功德碑?
“也好。”谢霁延眸波轻轻漾动。
能跟矜厘一起刻在功德碑上,也好。
……
矜厘在微信给陆景絮留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