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室四壁刷着黑漆,即便白日,室内光线也是一片暗淡昏昧。
尤其熄了星空穹顶,以及唯一的那面环幕玻璃窗,不知何时掩上了厚重的灰兰窗帘,独留内嵌在墙壁暗格的两根灯带散发着浅浅荧光,勉强能辨清怀里人儿的容颜。
而按理说,影室的隔音效果极强,谢泽潜站在外面说话,室内理应不可能听得太见。
但估计昨夜矜厘进来的时候,没有将门板彻底关拢严实,才会让谢泽潜侈侈不休的嗓音钻进门缝,惊醒矜厘的一船清梦。
她不悦的轻蹙黛眉,娇气的从唇齿间溢出一声弱弱嘤咛。
谢霁延察觉动静,即刻抬手虚虚捂住她酡红未褪的耳朵,轻抚:“没事,好好睡。”
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他顶着。
矜厘得到满满的安全感,小头颅再次主动的往他胸膛里钻了钻。
谢霁延抱紧她后脑勺,身上的衫衬早就不知道褪扔到哪去了,冷白肌理的胸脯全是她乱啃过的青紫痕迹。
于是这刻,倘若谢泽潜推门进来,那么,触目的,必定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灾难级现场”。
可他似乎缺根筋,只一味的在门外嚷嚷几句,就按照手机导航地图搜索出来的地址,怒冲冲的跑去梨花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