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数秒,谢霁延下意识回眸望向矜厘的卧室门。
虽不知她玩的是什么小把戏,但能令谢泽潜如此惊慌怂怯,也不失为一条计策。
眸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佞意,谢霁延唇角克制压了压。
随后故作正色,端起沉稳的口吻胡说八道:“梦游不过是件小事,阿厘最多就是出去砍砍树,又不会砍你,有何可怕的?”
“……”都去砍树了,还不可怕啊?您不用娶她,也不用和她睡觉,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谢泽潜暗暗腹诽撇嘴,“反正我不管了。”
他豁般的说:“不管爷爷再如何相逼,我也绝不会跟她结婚的。她若想远嫁到霏城,或想嫁给那个什么陆紧巴,都让她嫁去好了,我是绝不可能白白拿着自己的命去给她嚯嚯的。”
语毕,大步流星的跨上楼梯,消失在谢霁延的视线中。
谢霁延静滞良久,直到听见三楼传来很大的关门动静,才折去敲矜厘的房门。
门板半敞着,他绅士站在外面,透过门缝轻问:“我能进去吗?”
他音色温徐,裹挟几许夜色的暧昧。
矜厘仍坐在电脑桌前擦拭梨花簪,小心脏莫名噗通乱跳。
她强行按捺悸动,拒绝:“不能。我快要睡觉了,麻烦你顺手帮我把门关紧,谢谢。”
语气极为疏离,犹隔千山万水,不容靠近。
谢霁延止住念头。
凡是她不愿意的事,他都会遵从她意愿。
譬如今天早上在影室,她不肯再让他亲吻,他便也不会再逾越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