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气温,比繁城还要高。
柏油道路两旁的树木,蝉鸣一声赛过一声,尽管车厢的隔音效果极好,仍架不住有几缕稀碎噪音渗透进来。
矜厘是被一个恶梦惊醒的。
她醒来时,腰酸背痛,身上披着一件深色西服。
光看款式,不必问,也知道是谢霁延的。
心底瞬间包裹了满满的安全感。
矜厘驱掉梦境最后一丝阴影,将外套轻轻递回到谢霁延的腿上。
谢霁延这一路都没有睡,仅稍微的闭目养神。
于是当西服外套搁回膝盖的那刻,他搭在座椅扶把的手臂,便如蛰伏许久的野兽,一把擒住矜厘葱白的玉指,紧紧拢攥在掌心。
矜厘惊讶的张了张红唇,却完全不敢吭声。
谢霁延的体温极烫,逐渐睁开的深邃眼眸里,充斥着无法自持的炽热与难填的欲壑。
可想而知,某种念想已濒临坍塌的程度。
但所幸这一幕,没有第三者撞见。
谢泽潜的座椅不知是何时调转了方向,正背对着她和谢霁延。
而陆景絮仰躺在旁边座位,俊脸上扣着一册剧本,估计是默背台词乏了。
并且黑色的隐私窗帘,恰到好处的遮蔽窗外阳光,车顶的星空氛围灯也已熄暗,整体的光感昏昧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