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这里也不是什么人说闯就能闯,说拿人就能拿人的地方。”
“许大人若要问话,村里有议事厅,茶水管够。”
“若是想凭几句莫须有的指控就拿我回县衙……呵呵,恐怕不行。”
“你!”许之言气得脸色发白,他没想到顾洲远竟敢如此公然抗拒!
一旁的黄大宝更是毫不客气:“我家爵爷是从五品的县子,你凭什么来拿他?”
许之言强压着心头的震撼与屈辱,深吸一口气,努力摆出县令的官威。
沉声对顾洲远道:“顾县子,闲话少叙!本官接到确凿线报,你涉嫌与多起命案有关,更牵扯御风司军官被害一事!”
“按大乾律法,无论你品级如何,既涉命案,本官身为地方父母官,便有缉拿审讯之权!”
“请你即刻随本官回县衙,接受讯问!若敢抗命,便是罪加一等!”
他话音刚落,不等顾洲远回应,站在顾洲远身侧的熊二猛地往前踏出一步。
他那铁塔般的身躯带着一股煞气,声音如同闷雷炸响:
“放你娘的屁!”
这一声粗鲁的喝骂,让许之言和他身后的衙役都愣住了。
熊二铜铃般的眼睛瞪着许之言,蒲扇般的大手一指:“你个芝麻绿豆大的七品官儿,也敢在我家少爷面前吆五喝六?拿人?你算个什么东西!谁给你的狗胆!”
黄大宝也阴恻恻地接口,话语如同冰冷的刀子:“许大人,您这官儿,怕是还没做明白吧?我家爵爷是陛下亲封的从五品县子,有实封食邑!”
“您一个七品县令,见了上官,不行礼问安已是失仪,如今还想以下犯上,缉拿上官?您是真不懂规矩,还是故意藐视朝廷法度,藐视陛下封赏?”
他被顾洲远重用,生怕辜负了爵爷的信任,所以读书训练都极为用功。
他这话说得极为漂亮,直接给许之言扣上了“藐视朝廷”、“以下犯上”的大帽子。
许之言被熊二和黄大宝连番抢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气得浑身发抖。
他指着熊二:“你……你这粗鄙莽夫,竟敢辱骂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