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虞简直都要气笑了,恒古不变的族规?确实是族规,不过他显然忘记不论是圣女还是陷害外嫁都非她所愿,不过是步步紧逼、招招致命,她别无选择而已。过往她无法选择,也不会后悔,但是将来她却不愿意在蠢钝如斯。
“是啊,都是族规。你显然也忘记,圣女一旦外嫁在不是族中人,视为背弃,其生其死若是在不牵连族中,族中绝不究其前因后果。”。
“族规,我比圣女熟。既是权宜之计,族中自然早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圣女花虞只于青帝祠中拔去青脉毁去神农觉, 并未于神农殿中收其传承、禀与先祖、明示族人,小惩大诫,圣女仍旧是圣女。”。
这些关于圣女的族规,在花虞未被关进青帝祠的刑堂之前因为那无解的宿命,哪怕蒙蔽双眼甘愿为棋子,心中仍旧抱着无限的期许和疯狂,她自然是不知道看了背了多少,哪怕是那些早已经被遗忘的族规她都不曾放过,她自然很清楚灰衣人所说的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话是什么意思。
既然割舍不掉,似乎除了妥协,她真别无选择?花虞沉默了许久才意有所指又毫无意义只是随口一说的道:
“那位当初外嫁的圣子?可曾沦落至我这般地步?他的子嗣可曾归于神农族?”。
灰衣人不在匍匐于地,而是透过那几乎以假乱真的面容冷酷地凝视着花虞,冰冷地道:
“谁将这些隐秘告诉你的,有一些耻辱是圣女不该知晓的,这也是族规的一部分,圣女记住了?”。
花虞低低地笑了起来,原来还真是碰不得的伤疤呀?
“若我所记不差,那位圣子当年嫁的也是鲛人族吧?那位圣子的子嗣听闻惊才绝艳,不论是鲛人族还是神农族千年前后都未有能与之比肩的。可惜又听闻他视神农族如洪水猛兽……”。
“圣女。”。拔高的声音硬生生的打断花虞,大概估计到别的什么,又不得不低声警告。
“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更不要忘记你身世。”。
“告诉我,是谁违背族规,置族规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