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武轻声安慰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除咎的原因,按照我原本看到的卦象,南柯运势之剧变,就是应在你们庚子八仙和不夜侯身上,此乃正常推演所得。
“可……咎不同,尤其是咎祖,它们的存在,就是会干扰每条时间线,每个世界,陆行简的死,致使我看到的卦象被推翻,一切又不可探测。
“但历史的车轮时快时慢,绝不会停,左拐右拐,绝不会失,我那时看到的一甲子后运势大乱,还是会发生,而且……已经发生,这就是我今天来找你的主要目的。”
此话一出,覃爷爷和萧炀皆脸色微动。
覃爷爷沉声问道:“南柯有变?”
老武缓缓点头,语气严肃。
“不夜侯在我上一世故去之后,便将我的遗卦告知九寰局,接着继续救病治人,同时云游四方。
“由于发明了涤心屏,推广只是迟早问题,不夜侯开始为他自己的下一目标而奋斗。
“他的踪迹渐渐变得神秘起来,没过两三年便彻底销声匿迹,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或者是死在了哪里。
“连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目标是什么,他……曾在夜周仪刚刚研发成功是时我说过这样一句话。
“涤心屏虽好,仍是太过被动,治标不治本。以医治人乃小善,以医治世为大善。若有朝一日,被咎附身的人可以治愈,不再受邪祟夺舍之危,吾心归矣……”
萧炀再一次肃然起敬。
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老武说不夜侯真乃神人也。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这是范文正公的觉悟,也是不夜侯的觉悟。
老武似是想起了不夜侯这位故友的音容笑貌,嘴角微弯。
“他是真的了不起,至少我认为比我要了不起,我不知道他最后有没有真的研制出可以让被咎附身之人苏醒甚至治愈的方法,但……就在前不久,他的墓被找到了,而且,就在南柯。”
覃爷爷满脸错愕,诧异道:“南柯哪里?当年我们各大组织和九寰局曾组织过不止一次寻找不夜侯墓的活动,每次酬劳都极其丰厚,却没有一个人有任何发现。”
老武侧目看向覃爷爷,露出颇有意味地浅笑。
“在滁洲。”
覃爷爷拧眉不解,“那里有人去看过,没有异常,十分贫瘠,常年无风,水为死水,山为荒山。”
滁洲这个地方,萧炀隐约记得,南柯地图上好像是有这么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