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今日,他再一次看到陆行简生的希望,哪怕依然渺茫,哪怕依然虚实难定,带给他的精神冲击还是无比巨大。
比看到卿伊瑟还要巨大。
一个是生而重逢,一个是死而复生。
不管如何,这一次治疗,给萧炀如古井一般的内心注入了一汪清泉。
能看到一点点盼头,才能更好地埋头。
即使现在全身随便哪个部位都疼痛万分,萧炀唇边还是扬起淡淡的笑。
决明子走后不久,小新拉开房间门,探出头来,小心翼翼问道:“没事了吧?”
萧炀埋怨道:“好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在这疗伤,你躲房间里睡觉。”
小新拉开门,看到萧炀的状况比之前更糟了,连忙过去搀扶。
“这决明子也不行啊,庸医吧?”
萧炀将手搭在小新肩膀上,龇牙咧嘴回到自己房间床上躺着。
“别瞎说,人家医术高明着呢,整个神农阁,除了百里霜就属他医术最牛掰,这次确实出了点岔子,不过是我自己的问题。
“唉……这下好了,不折腾了,老老实实休养个把月吧。”
小新去卫生间拿了块毛巾来帮萧炀擦了擦身体,又给萧炀盖好被子,轻笑道:
“这不正好,等等我和暗刻,你飞太快我们俩跟不上啊,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打包。”
“我想吃唐僧肉。”
“唐僧肉没有,唐宋肉我可以给你想想办法。”
…………
大年三十,除夕夜。
萧炀本想去执行完那个指派型任务后,回来过个好年,没想到带回来一身的伤。
小新给萧炀打包了一份猪肉饭之后,就跟白板他们吃宵夜去了。
闵齐还在南柯偷窥符秀婉,又或者暗中回到他的九黎族村落旁边,悄悄看望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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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伤的萧炀,则孤身一人来到抹雀楼位于南柯的联络点,找了一个无人的房顶,缓缓坐了下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抬头仰望夜空了。
他不想带着这一身重伤回黄粱水果店,到时还害得覃爷爷他们三位亲人过不好年。
天上繁星闪烁,明月高挂,萧炀昂起头颅。
他总感觉,古时的月亮,似乎比终日时间现代的月亮要更亮。
身上还有着隐隐阵痛传来,他从耀深葫里拿出一瓶高粱酒。
喝点酒对伤好吗?
管它呢,一个人想喝酒的时候,能找到无数种理由。
喝点酒活血化瘀,加快血液循环,伤好得更快。
“吨吨吨吨……”
萧炀像喝啤酒一样豪饮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