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最终决战前,公孙纳再自尽,清空咎祖功德,让公孙莫回来接管南柯这边战场。
这样,公孙纳和萧炀这对百年前的君臣,还有一次携手作战的机会。
如今却由于咎祖咎相这一次一手策划的事件,恐怕无法实现了。
萧炀仍在倔强地挽留。
“你想说我脸皮厚就直接说,不是,你着什么急?再等等不行吗?再熬两周也不迟。或者干脆直接开打就是了,打赢了就什么嘴都堵住了。”
听到这段话,公孙纳没急着回答,只是望着萧炀,深深吸了口气,再从鼻中缓缓吐出,表情显得十分无奈。
他盯着萧炀看了许久,嘴角含笑道:
“我这七世,能拥有几个宁愿自欺欺人也要挽留我的朋友,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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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说,萧炀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自古军心乱者,未战先败。
此时开启第三次辟元战役,先不说『匹夫计划』还没到时间,估计有些除咎师都不会响应九寰局的号召,连个动员会都没法开。
这些萧炀都知道,可他就是不想看到咎祖用这种手段去对付公孙纳,偏偏公孙纳还只能这么憋屈地受着。
萧炀微微低着头,语气落寞地进行着最后一次尝试。
“要不你开个会,我来帮你说。”
公孙纳悠悠望着『环中』清澈的天空,白日高照,竟还有漫天星光,他缓缓道:
“烈女失贞,不如老妓从良。
“一个人做了一辈子好事,临死前做了一件坏事,那他就是天下第一恶人。
“一个人做了一辈子坏事,临死前做了一件好事,那他就是天下第一善人。
“咎祖确实把人性研究透了,这次事情它就是想告诉我们,我们没有资格去掀桌子,这个桌子只能由它来掀,是一次战前警告。
“现在的它,就像马戏团那些因为驯了很久的动物突然不配合而发怒的驯兽师。
“它要示威,于是就拿了我这个兽群里地位最高、活得最久的动物开刀。
“这一刀,避不了,我只能受着,但我还是坚信,你们和博儿莫儿会还它千刀万刀。”
萧炀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找不到任何理由、任何角度再去劝公孙纳。
顿觉苦闷无比的他,打了个响指。
咻!咻!
两大坛高粱酒和两个小瓷碗从望月坡后飞了过来。
萧炀提起一坛酒对公孙纳轻笑道:
“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