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分黑白,天分日夜。
炁功之于魂咎,如同水之于火。
水能灭火,而当火势过大之时,火亦能将水烧成气体。
宗布及万千魂咎的血煞之气剧烈冲击,不过数分钟之后就将边缘处的几座阵法冲破。
团子、青阳先生及卜算子无暇顾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股凶猛波动奔向涤心屏。
铮——!
南方天际,又是一道激昂的琴音裹挟强大暗红色元力扩散而来,将死寂之气尽数击溃!
团子见状,心中大喜。
是宫先生?这个支援可太及时了!
而宗布见那道琴音将自己的攻击挡下,表情骤变,浑身的死寂之气如沸腾般暴动,望向南边骂道:
“妈的!这混蛋在干什么!”
…………
整个南柯的咎类当中,此时最为愤怒的并不是宗布,而是在都城南方五十公里外的毗舍棂。
它……破防了。
你他么太过分!
先是摆谱摆那么大,一个人妄图抵御我瑀泗咎大军。
现在竟然还敢去对其它两条线施加援手?
真当老子不存在?
简直欺巫太甚!
毗舍棂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羞辱,内心的愤怒达到极点,彻底爆发开来!
“都给我退后——!!!”
一声怒不可遏的咆哮响彻整片南方战场。
密密麻麻的瑀泗咎大军见自己的老大要进入暴走状态,唯有老老实实听话后撤。
有个别在暗自腹诽。
“第七圣使大人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巫祖和巫祀大人那边发来的命令不是发起猛攻吗?它怎么让我们后退?”
“感觉有点憋屈,不过第七圣使大人应该是要发飙了,要彻底铲除远处那个除咎师。”
“希望如此吧……”
慕强这种事情,不仅在人类社会比比皆是,在罹咎之域同样存在,甚至更加普遍。
毗舍棂带着手下族群,仅面对宫先生一人,迟迟久攻不下,甚至宫先生还能腾出手来去支援东西两边战场。
这当然让这些瑀泗咎的脸上都有点挂不住。
毗舍棂更是羞愧难当,丢人丢到家。
今天不把你这把破琴砸了,老子这第七圣使就不用混了!
轰——!!
毗舍棂的咎王真身顷刻膨胀至近万米大小,身上无数肉瘤状的气团像是气球般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