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赘婿还笑着说道:“这是我自己做的,刚刚才做好正热乎着,不过也不知道好不好吃,若是难以入口也不必勉强,吐出来就行,不过还请告诉我是甜了还是焦了,亦或者其他哪里不对,我下次好改进。”
人皆有份,唯独漏了曹哲思。
能是何意呢?
这如何不能算是目中无人。
曹哲思倒是不见动怒,他只是默默看着年少爷把自己做的蛋黄酥分给在场众人,甚至静静地等他分完了,才再度开口,嗓音深沉。
“年少爷对镇国公府有怨恨。”
“老奴能够理解。”
“只是敬父顺母谓之孝,孝乃人之本也。”
“年少爷再怎么心怀怨恨,又何苦包藏这么大的祸心,要置镇国公府于危难,置自己于不孝忘本之中呢?”
已当了赘婿的年少爷听闻此话。
先是诧异。
然后笑了一声,继而是弯腰大笑道:“我算是听明白了,曹伯来找我,原来是镇国公府出乱子了是吧?”
“好,好啊!”
“多谢曹伯来给我报喜,就冲这么个好消息,之后正午当食之时,我可要劳烦陈府的厨子为我多做两道下酒菜,这不浮一大白可是浪费了心情。”
他只差没有拍手叫好了。
这幸灾乐祸的反应不得不说是惟妙惟肖,其中流露出来的惊喜更是恰到好处。
檀月和麝云两个丫鬟都觉得自家姑爷应该是被冤枉了,在心里却骂这镇国公府真是不当人,逮着这一个私生子欺负。
都已经入赘陈府了还不放过。
出了什么事情,都能怀疑到姑爷头上。
陈沐婉眨了眨眼睛,看着手里那枚蛋黄酥忽然笑了一下,只是她也没说话,也不知是在笑什么。
看戏的徐年咬了一口蛋黄酥,随之浮现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是这蛋黄酥不如九珍楼,紧接着第二个念头就是这盗首徒弟的演技是真好。
如果不是他清楚这人师从何人,怕是都要被骗进去,以为真是独臂老仆在冤枉他了。
曹哲思依然不见生气,只是冷冷地说道:“老奴都还没说府上是出了什么岔子,年少爷就这么肯定与自己无关,是不是太早了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