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棠狐疑地打量司徒砚:“你怎么知道的?”
他又没来过,那巷弄又偏僻,连她都不确定,他怎么知道能走?
司徒砚愣了下,皱眉想了想,摇头:“不知道,就感觉能走。”
谢元棠眯了眯眼,先是言枫表现奇怪,又是司徒砚……
看来这个华觉寺,似乎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呢。
知道司徒砚很多时候说不清自己的记忆,谢元棠也没多问,只揪着他一缕长长的墨发轻轻扯了扯,叹了口气道:“傻夫君……”
司徒砚小声嘟囔:“不傻。”
谢元棠笑笑,两人说话间走进大佛殿,这会儿人还不多,显得佛殿过于空旷安静。
高座的佛像慈目低垂,怜悯世人。
谢元棠站在旁边,看着跪在那里请愿的人进进出出,没有注意到角落里解签的僧人在看见司徒砚的一瞬间,表情有多凝固震惊。
从大佛殿出来,谢元棠又找了个僧人,随口问道:
“师父,请问你们这里有个叫韦羊的僧人吗?”
“哦哦,原来他是舍监啊,住在树林旁边的木屋里?哦,知道啦,谢谢小师父。”
“大师,这是我和夫君捐的香油钱,下午的请愿活动?是呢,我们也参加,谢谢大师。”
谢元棠长得可爱,嘴又甜,问的又不是什么大事,不一会儿就轻易套出了想知道的事情。
回去的时候谢元棠有点累了,她今天又是坐马车又是爬山的,小身子受不住,闭着眼睛连打哈欠。
刚打完,一睁眼就看见面前蹲了个人形坐骑。
“娘子上来。”
谢元棠大眼睛弯成月牙,笑着“诶嘿”一声,不客气地扑上去,伸出小胳膊勒住司徒砚的脖子:“夫君,你真好~”
司徒砚轻松地背起她,憨笑着道:
“嗯,娘子说我好,我肯定是真的好!”
谢元棠“噗”一声笑出来,戳他的头发:“夫君,你真的一点都不累吗?”
“不累啊。”司徒砚摇摇头,“我只有生病的时候会累。”
谢元棠又问:“言枫会武功,那夫君你会不会?言枫不教你一点吗?舅舅没找人教过你?”
司徒砚再次摇头:“我不能学武功的,御医说我学了会死的。”
谢元棠眉心微蹙,她不觉得司徒砚会骗她,以他的身体状况,一旦剧烈运动,定然会毒发身亡,如今能维持得这么平稳,全靠她封住了他体内的毒,还有那一瓶瓶营养液不要钱地给他灌。
可如果他真的一点武功都不会,怎么可能背着她爬山还能气都不喘一下?
以前谢元棠没多想,如今想来,她这个傻夫君,身上的破绽和疑点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师父,他们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