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直看着自己不说话,司徒砚怔了怔,疑惑地问道:“娘子,怎么了,是我说的不对吗?”
谢元棠摇摇头,唇角一勾,笑了,抬手捏捏他俊美的脸颊:“夫君,你怎么这么好啊!”
她一笑,司徒砚也笑了。
任由她的小手在自己脸上作怪,得意道:“我是娘子的夫君,当然必须得好了啊!”
他不够好,怎么能当她的夫君呢?
这是司徒砚清醒之初,学到的第一个道理。
谢元棠心里暖洋洋的,连带着被白浪气出来的怒火也散了。
她盘腿坐着,跟司徒砚聊天:“你刚才在外面忙什么呢?老六为什么来叫我呀?”
“哦,我们燃了个篝火,而且星星出来了,很漂亮,我想娘子你应该会喜欢的。”
司徒砚一边说话,一边帮她整理头发:“刚才我去帮外祖父他们了,士兵太多,我就让言枫他们都过去帮忙了。”
谢元棠点点头,所以才会没一个人熟人在,她就说怎么也轮不到司徒煦来叫她啊。
司徒砚皱了下眉道:“本来我让郝仁看守在门口的,但他太笨了,谁叫他他就跟谁走!”
其实他刚才在外面,得知司徒煦来叫谢元棠的时候,就已经扔下了手里的活往这边赶了。
他不是怀疑司徒煦,只是……他也知道他的兄弟们不像表面那样和善,所以他不能放任睡着的谢元棠落在任何人手中,就好像谢元棠不放心他单独和任何一个司徒家的兄弟在一块儿似的。
“好了。”
谢元棠摸摸他帮自己扎好的头发,好笑道:“夫君,你还真学会盘发了啊?”
司徒砚点点头:“还会好几种,回家以后我每天给娘子梳头。”
她说得认真,谢元棠一时分不清他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
只笑了下道:“那倒是不用,你要是帮成天帮我换发型,红蕖和白芙还以为是她们伺候的不好呢,少不得也要私下挑灯夜学盘发去了,我可不想一到晚上看见每个人床头都飘着个黑床帘!”
提到往事,两人都笑了起来。
谢元棠仰头看着他雕刻般的下颌,眼睫微微闪了闪。
明明没过去多久,但司徒砚仿佛已经成长得和过去截然不同了似的。
尤其是这次秋武大比,他好似一棵竹子,迎着暴风雨的清洗,疯狂的成长!终于成为了让谁都不会再忽略的存在!
这本是谢元棠希望的,也是她一直放手让他历练的目的。
但是隐隐的,谢元棠也会有些矛盾,也开始有了司徒砚曾经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