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一个人说她要做什么的时候……白,也许那不是预告,而是她已经做了,只是为了让您觉得这一切还是未开始的状态,才进行的宣言。”
“……我欠你一命。”
“不,不,相信我,我们依然两清。”
腐国人毫不在意地摇晃着手指,一身冷汗的白无一则用双手按住那口铁锅,依然不住喘息着。
从心理意义上他理解诺拉,如果他有她那般能力,如果他也能用某种方式如此坚实可靠地控制住其他选手,他也会不计一切代价去落实……但被害的情绪是无法以客观的思考全然压制的,他想要报复。
不过与此同时……为什么腐国人可以轻轻一勾手指就把对方设置好的“毒药”扯出来?约瑟夫的异能到底是什么?
这个谜题越来越让人困惑了,或者,难道他不是用的异能?
“还有一些其他的情报……在悲剧上演期间,由于剧院那过于良好的扩音功能,整个教堂哪怕是最狭隘的缝隙都能听见那激昂的声音,我想您也听见了?”
“咳咳……当然。”
“悲剧上演期间,除了在神职人员面前还得装装样子,一切规则暂时免除,当然,如果您有足够的力量,您也可以选择……嗯,使用一点小小的工具,让那些过于疲惫的神职人员不必履行他们的职责。”
腐国人说这话时指尖正好掠过自己身上少许的鲜血,对于喜爱洁净的神来说,大概他现在已经算是犯规了吧……不,不止是他,刚刚呕吐的白无一大概也算是已经触犯了规则。
“我这里有清理血迹的东西。”
白无一说着,艰难站起身来,去找到了那瓶装着谜之血液的清洁剂:
“最好用它清理一下,悲剧总有结束那一刻,这次立刻结束一切的可能性不大。”
他将这东西交到身染鲜血的约瑟夫手中,后者抓住这馈赠时笑了一下。
“的确不大。”
然后,腐国人轻飘飘地开口:
“白,我是罪人。”
……
“话说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虽是罪人,我却也知晓神明无处不在,若它还在观测的话,便是我这般话语一经脱出,也便会引来天谴而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