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弹幕的包围下,埃罗·卡内将冰锥刺在了白无一的衣领。
下一秒,这名经验丰富的佣兵从已经彻底崩塌的二楼墙面探出身,以染血的的身躯将白无一以及冰刺一起挑向墙外……随后宛如奥林匹克选手般,将人和冰刺一齐标枪似地抛了出去,直指向人群最中间……被珍妮刚才骚动搞出一片空隙的蒙面管家身边。
他的身影顿时淹没在无数鸟群般悬浮监控器中。
【啊?】
【偷袭?不是,这活不该安德烈来干吗?】
【安德烈个鸡毛啊,人家露西亚选手为了帮这货争取时间动都动不了了】
【他就想出来个这个?还不如一开始就发射安德烈呢!】
这种行为果不其然地没有得到多少赞同。
所有人对于白无一的印象,还是生伤决斗时那个只是打个招呼就被一下洞穿了手掌的弱鸡。
而且。
这个印象是正确的。
一开始的猝不及防很快就淡去,面对这突变,乐于混乱的窄门城居民们很快发出张扬笑声,哪怕冒着被悬浮监控器判定违规的风险还是向着天上毫无防备的脆弱目标投去了枪口,其中抢在最前面的理发店店主更是急不可耐地早早开了枪……
碰。
爆裂的声音响彻在窄门城上空,随后落下了红色的雨。
不是鲜血……或者的确有鲜血,只是不是绝大多数罢了。
“这是……”
“启渴……是启渴啊!啊啊啊……让开!”
白无一松开了那装满鲜红液体的罐子,让子弹穿过其身躯,让象征着毒害与蛊惑的液体滴落大地,本来绑好手掌的绷带随之散落……也许有些液体渗入了伤口中,但他已感受不到。
他所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失重感,坠落,以及仿佛永无止境的痛苦。
本来追杀着他的入城者一个个都低下了头,他们不顾形象地彼此推攘着,为了那些被白无一视为洪水猛兽的液体彻底失去了秩序,一切匍匐的诡异之中……
只有那个人。
那个蒙面的监管者,依然背手直立,静静挺立于众人之上。
比他更高的,只有白无一,那个和无数悬浮监控器一起飞行的无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