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沙,看在我这么为你效力的份上,把我纳入你的后宫呗,做圣君(圣尊之夫,位同天后,但不得干政)太麻烦就算了,天夫(位同天妃,不得干政)就成。”
“你的志向还能再低点儿吗?”
“不能。”
华沙斜他一眼,
“你就安安分分和我一起守护四界,想去后宫享乐,门都没有。”说完,从袖口拿出一块令牌给苍术,“这是天界通行令,自由出入不必通报,仅此一块好好保管。”
通行令由琥珀制成,通体晶莹透亮,有独一无二的印鉴,圣尊亲自下的咒语令,不可复制,是华沙特地为苍术而做。对于苍术来说,这块令牌的重点不是‘自由出入’,而是‘仅此一块’。终于,他们之间有了独一无二的东西存在。苍术不停抚摸端详着令牌,脸上一片喜色,双眼有一种幻想的沉迷,可能连他自己都未意识到,自己好不容易压制的感情又跑出来了。
苍术和华沙聊了一会儿便回了妖界,临走前又把那个信子重新送给华沙,以备她不时之需。
华沙刚刚接管四界,很多事情都未理顺,尽管有白苏和嫦娥他们帮忙,每天还是忙碌到很晚。但是不论忙到多晚,华沙都会去竹台的密室看荆芥一眼,他一直坐在蒲团上打坐,双眼紧闭,好像圆寂了一般,身边发生任何大小事都无法让他掀起眼皮。华沙每次都被他那副样子点燃怒火,但是第二天还是会去,像一个受虐狂一样,反反复复。汐月疾步跟着怒气冲冲的华沙,很是心疼,
“主人,您要不过段时间再来吧,白天那么辛苦,晚上还过来受气,这不是自讨苦吃嘛。”
“谁说不是呢?可是能怎么办,只有每晚看他一眼,哪怕吃一肚子气,我才能安稳睡着。”
“也许,有了新的替代,您的伤痛执念会被治愈。”
“替代?这世间没有任何事物、生灵可以被替代。”
“我的意思是您可以把注意力投身到另一个人身上,或许会有些用。”
“谁?”华沙停下脚步,问道。
“川穹。您不是喜欢看他跳舞,不如让他天天为您跳舞,看能否缓解失眠症状。”
“等会儿让他直接来我寝殿。”
“是。”
华沙换上轻装,斜躺在床边,单手支着脑袋,闭眼假寐,床幔只放了一半,倒是有种朦胧奢靡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