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八哥,你怎么这么笨?!哈哈!…”
“我咋觉得,你是那老乌鸦转世,老狐狸附体,老羽毛长出了蛇…年纪越大越妖了?…”
“啊这?这!…叔父你?.”
羽毛彭瓜里老脸一抽,老奸巨猾的沉稳模样又破了功。他转头瞪着侄子,“啐”了对方一脸,换来一声躲闪的讪笑。而等羽毛再站好姿态,深沉的望向天际,看向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才幽幽的再次叹息。
“哎!命运啊…神意啊…就是这样…像风吹走了羽毛…嗯…嗯?…”
“嗯…慢慢来吧!谁也定不了以后的事,且先弄着…都是一个祖宗的两支,羽毛大爷我可是发了割面的血誓,还能真得害他不成?有的是他的好处哇!…”
“嗯…想法不差,只是还欠些火候!…眼下啊,还不到让她们留下的时候。”
“啊哈哈哈!我不是荣耀的羽毛,那家伙早已经死掉…我是羽毛变成的夜魔,我又毒又快、又快又毒的好!啊哈哈哈哈!这辈子真是他娘的好!…”
侄子彭八哥挠了挠头,努力想了一会,试探的问道。
“啥?啊呸!…给我滚!…”
“啊?呃我好像明白了。叔父,还是您聪明!…”
两人一前一后,顶着天上星夜,踏着地上的篝火,站在飘起的海雾中,就这样默然了许久。
羽毛彭瓜里长叹两声,再次望向天际,凝视向黎明前的东方,低低吟诵出半句诗来。接着,他保持着荣耀贵族的仰头姿态,像是雕像般一动不动了好久,但死活吟不出优雅的后半句诗…
“八哥啊!你要记住,奸猾是弱小者的生路,也是弱者的悲哀啊!能用拳头说话的时候,何必用挑拨蒙骗的口舌?…说到底,这些都是虚的!长久的计谋,也真的很难保证,不过是别无他法而已…”
“叔父,氏族一路迁徙一路抢劫,好像没人需要咱们啊?不过,要说出得起最高价的,那肯定是湖中王国在北方大陆的那个什么鸟主祭!在什么雷镇…”
“啊哈哈!可那都是假的,都是短暂的假笑!荣耀只是死亡的囚笼,信仰只是献祭的绝望!我他娘的一直在打仗,一直看着活的都死尽,一直被阴影的大手攥紧,攥的老子的鲜活砰砰直跳!…”
“呃?叔父?天快亮了…要不然,我回去,稍微眯一会儿?…”
侄子彭八哥咬了咬牙,看向站在阴影中的叔父,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
“什么?三神啊!这只是一晚上,哪能那么快就有儿子的?小乌鸦难道是能生的神兔附体不成?再说,哪怕侄女们怀上了,那也不一定是儿子啊!…”
晨曦显露,黎明来到。老羽毛就这样怔怔的看着太阳,直到那晨曦映满瞳孔,直到那阳光普照…直到他泪流满面,而十年的夜魔,终于从回忆中隐没,他才猛然发出一声嘶哑的呐喊!
“太阳的主神啊!我羽毛皈依你啦!给氏族一条光明的活路吧!也请给我一条…”
啊,美洲神话和诗歌,果然是克苏鲁的源泉的。唔,想写克苏鲁了,好来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