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铺子的掌柜几乎都是在贺家出生的家生子,只有这汪顺不是。
只有汪顺是他阿姐当年亲自一手提拔上来的,倒是没有想到其他人都在老老实实的做事,只有这个当年信誓旦旦要卖身报恩的人居然胆大包天的将手伸向了恩人主子的银子上去。
这些年,源于对这些人的信任,原叔这个大掌柜在收到账本后翻阅一遍认为没问题后便上交,对于原叔这个大掌柜交上来的账本,贺彦也未曾怀疑过什么。
这次要不是如意提前翻看了账本发现问题,今日将这账本甩出来,他恐怕现在都不知道这酒楼的账本出了问题,只能说汪顺这个人不愧是他阿姐当年提拨的人,聪明还会做假账,连原叔这个大掌柜都瞒过去了。
贺林九看着汪顺就来气,这等背信弃义又贪墨主家银子的奴才,现在打死都不足为惜。
“表小姐,我看还是报官吧,小的这就去报官。”他越想越生气,见表小姐和主子都没有说话,便准备出门去报官。
“不,不能去报官啊!”汪顺跪在地上飞快地爬过去抱住贺林九的双腿,抬起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上方坐着的如意哭道:“少东家,是、是老奴鬼迷心窍起了贼心,但老奴也是生不由己啊。”
贺彦被气的笑出了声,“哦,你说说是什么身不由己的理由让你将手伸到主子的银钱袋子里。”
“老奴家中这些年人丁添了不少,奈何以前的院子太小,房子不够住,家中妻子时常因着这个问题和老奴争吵,还嘲笑老奴这么多年为东家干活都未得到赏赐连座大宅子都买不起。”
“老奴只是想给家里人一个好点的宅子住......少东家,求您给再给老奴一个机会吧,银子、银子老奴一定会还回来的。”
“你......”贺彦正准备说话就被如意一把扯住了衣袖。
她看着跪下哭的不成样的汪顺,语气轻松地说道:“照你这么说,你给我阿娘干了这么多年的活,还是我阿娘不好没有给你赏赐没有给你银子,所以你只能住小宅子。”
“汪顺。”
突然,如意脸色一变手一拍桌子,“我阿娘是没有给你赏赐银子买大宅子,所以你便擅作主张偷银子去买宅子养外室,还一养养了两个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