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十五年前，你在榆临城救过一个小乞丐吗？”

沈风不给她时间回答，又开始说起来：“那年榆临城下了大雪，有个小乞丐看到有户人家成亲就跑到大门外等着，祈祷着府里的人能施舍点吃的，结果真的有个小姑娘出来，给他拿了热粥馒头还有一碗肉......”

亦宁听着他的话，思想也回到了十五年前表舅成亲的那天。

她记得那天下着雪，她和大哥那天穿着红色的衣服当福童，自己当时滚完床出去的时候看到有个小乞丐蹲在大门外，大冷的天穿着单薄的蹲在那里。

看他一副很饿的样子，自己偷偷去表舅府上的厨房里拿了一些吃的给那个小乞丐。

莫非，沈风就是当年那个小乞丐？

“你就是当年那个小乞丐？”亦宁诧异的问道。

她仔细的打量着面前温文儒雅的沈风，实在无法将眼前的人和十几年前那个蹲在贺府门前的小乞丐联系在一起。

“没错，就是我！”

沈风丝毫不在意她的打量，终于说出来了，他的心里终于放松了些。

“沈某当年受封小姐的恩情，才有如今的一切，从今往后沈某唯封小姐是从，沈某愿为封小姐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不必如此。”

亦宁长长的叹了口气，她也没想到自己当年的一个无心之举会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既然当年自己是举手之劳的帮助了这个人，当时没想过要这个人回报自己，那么现在也不需要这个人回报自己。

“你既然能从榆临城来到京城求学还在云麓书院，就说明你读书厉害，既然如此，那就好好读书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封小姐，沈某真的愿意为了你......”

“不必......”亦然打断她的话，正想继续说些什么，就瞧见大哥出来找自己了。

虽然他们站的这个位置在角落不会被人看见，但她还是决定出去。

她不想大哥误会什么，便转身离去，轻轻的说了一句：“为了自己而活吧，当年我也只是举手之劳并没有想过要你回报我什么。”

“为了自己而活吗？”沈风呢喃道。

“对，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