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的桑夫人,掀开眼皮,斜着眼,上下打量了李怜一番,也不行礼,坐在主位阴阳怪气地说着:
“看来,李府是比桑府气派一些,李大人的院子到这云厅,不曾想要走这般久。大人怕是走累了吧,快让那小丫鬟给你端一壶茶来,这茶好喝,我等您这段时间,都不知不觉喝两盏了!”
李怜很少接待客人,更别说接待女眷,再加上时常被李获悦阴阳惯了,没觉得桑夫人说话不对劲。
竟非常直白地说:“害,这是云厅待客的茶,哪儿有我自己私藏的好,我才不喝这玩意儿。”
桑夫人:“???”
桑夫人没和李怜打交道,之前都是有李夫人在,李怜像个背景板似的。
原以为李夫人讲话不怎么客气,嚯,如今看来,这李大人才是高手啊!
没等桑夫人再次发起进攻,李怜率先问着:“不知桑夫人找李某何事?”
说到正事,桑夫人才算又回到了她的主场。
清了清嗓子,桑夫人说到:“李大人,你可知昨夜我和我儿宿于客栈?”
李怜在李府的收消息的能力还不如大嫂,以至于到现在都不知道昨天的事。
“啊???”李怜觉得这桑夫人奇奇怪怪的,她和她儿子住哪儿关他李怜什么事,他又不是桑扶卿的父亲,“住客栈怎么了?”
又不是去睡过猪圈或大街,有什么好稀奇的吗?
“住客栈怎么了?!!”桑夫人看李怜来得晚,觉得自己被怠慢了,本就一肚子气,谁知李怜张口就是这么一句,顿时燃了起来,“要不是你女儿把我桑府砸了个干净,就只差没把房梁砸了,我们至于去睡那些破客栈吗?!”
李怜还是没明白发生什么了,似乎是李获悦跑去砸了什么东西。
砸了就砸了,这孩子砸个东西难不成还要向他汇报?
“确实,要是砸得比较狠,确实只能去客栈睡。”李怜不知道是什么事,只能顺着桑夫人的话说。
桑夫人听到这句,才算微微满意了一些。
谁知李怜下一句是:“然后呢?”
桑夫人震惊地看着李怜,发现李怜正喝着他所谓的好茶,惬意地享受着阴雨天里难得的阳光。
这话什么意思?
还有,这什么态度?!
“李大人!”桑夫人忍着一口气,“听您这语气,是觉得无所谓是吗?我们桑府就活该倒霉,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