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此时却听苏武低声道:“岸头侯张次公与家父是多年同袍,那个……他也是大将军旧部。”
现如今朝堂上的将军,只要往上捣鼓,总能寻到和卫青有这点那点的情谊。
如果范围再缩小。
近年朝堂上封侯的将军,那必然跟卫青有关系!
没办法,谁让这些年多次对匈奴作战,无论是河套之战、高阙之战,还是定襄北之战,都是卫青统帅。
统帅也就算了,他还屡战屡胜!
胜了就有军功,有军功就有封侯,在卫青麾下封侯,自然情谊就来了。
况且。
“岸头侯张次公跟随大将军多年,关系不一般,殿下,你看……”苏武瞧出太子想挥手赶人,解释了一句。
与他父亲的同袍情谊可以不管,可大将军那头,太子不得斟酌斟酌?
这事闹的,刘据还真得斟酌一二。
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岸头侯这家伙品行好像差了点,可舅舅的面子还是得给。
刷救驾之功就让他刷吧,权当卖个人情好了。
如此。
刘据赶人的话便咽回了肚子。
“殿下啊!”岸头侯张次公已到近前,仍在大表忠心,“臣一听闻殿下遇刺,火速来援,半点不敢耽……”
之后的巴拉巴拉,刘据一句都没听进去。
压制住那股腻歪感,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位大将军旧部,身宽体胖,好像有点虚。
只是跑了几步,便面色发白,额头见汗,嘿,眼神还时不时闪躲,这模样,是个将军?
刘据心想,将来得跟舅舅说……
不对!
霎那间。
似有电光石火在脑中一闪而逝,刘据寒毛直竖,蓦地瞪向张次公,喝道:
“等等!!”
话音未落,张次公身后一位亲随便猛然暴起,袖中寒光闪过,直刺刘据面门!
杀机毕露!
……
……
时间稍稍倒退。
昨日,夜晚,凉风惬意。
细微的风顺着窗沿,吹进屋子,吹去了皮肤上的汗液,也吹散了淡淡腥糜气息。
云雨过后,男人搂着女人。
男人身宽体胖,微微有点发福,但女人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