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上,也有御史游走各方,凡是在严禁民间私铸钱币的律令颁布后,依旧铤而走险者。
一律严惩!
主谋弃市,余者尽数迁往河西实边,同时抄没家产……
一切都在按照时间推移,稳步的前进,皇帝始终都是那个稳坐钓鱼台的人。
而作为太子。
刘据能在旁边支一个小马扎,有时钓钓鱼,有时挠挠屁股,也有时,偏过头去,看看自己那位皇帝老爹……
……
“我说怎么对李姬毫无惩处,原始是肚子大了,呵。”
太子宫。
甲观殿的楼台上。
刘据喜欢这個地方,即使是禁足,呆在这儿也能俯瞰近处的宫阙,远处的长安城。
“虽然消息姗姗来迟,但好过没有。”
照样是一把躺椅,一个动作,刘据仰躺着,眼睛望着天上的云卷云舒,动了动手指。
“小胜子,给大长秋带句话,再接再砺,从宫里拿二十金,就说是孤赏的。”
“哎!”
魏小公公连忙点头哈腰,先前太子在议论妃嫔,他不敢插嘴,现在则喜笑颜开,连连献媚。
“殿下宽仁大度,这话小的一定带到!”
“好了……”
刘据挥了挥手。
魏小公公立即会意,转身便走,离开时看都没看一眼身侧的金日磾,权当没见过对方。
“殿下。”
等此间没有了旁人,金日磾俯身递上一张卷曲的纸条。
刘据接过,捻开看了看,“嗬,漯阴侯可以啊,夜御四女,还一连三天都是如此,他吃得消吗?”
金日磾弯下腰,说了些不能落于纸上的情报,“陛下曾赏赐给漯阴侯一颗丹药,据臣探查,有催情功效。”
“漯阴侯食髓知味。”
“近期请了一个方士秘密入府,在替他炼丹,房事过度应该与此有关。”
听罢。
刘据挑了挑眉,“厉害,丹药是个好东西,他多吃点。”
给浑邪王那个死胖子默默打完气,刘据将纸条还给金日磾,同时吩咐道:“把眼线往外铺一铺。”
“不用再专盯着漯阴侯府,往李蔡的府邸上伸伸手。”
“是!”
回这句话时,金日磾眼中兴奋之色难掩。
倒不是刺探丞相令他如此,而是金日磾清楚,太子终于认可了自己的能力,以后暗探一事,便由他掌管。
朝丞相下手,就是一个开端!
金日磾不在乎丞相是多么大的官,也不在乎太子是否与其有怨、又如何结仇,他只遵循一条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