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昆仑摆摆手:“没什么,这次宁夏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这官也算到头了,临走之前,想着和你说一说心里话,如履薄冰几十年,一朝梦碎啊…呵呵…”
薛昆仑显得很失落,可是朱威只觉得很假,抿着嘴并不说什么。
薛昆仑等了一会儿后,还是忍不住说道:“按照陛下的心思,顶替我的人,会是东林党人。朱威,你是知道东林党的,以后万事可要小心了。”
朱威一愣,随即异常郑重的点头道谢。
薛昆仑走的时候,很是开心,但是屋里的朱威却是另外一副模样。
秦冉儿过来收拾茶杯,朱威突然道:“将薛昆仑喝过的茶杯扔了。”
“嗯?大人,你们不是谈的很好吗?”
对待秦冉儿,朱威没有什么隐瞒:“什么很好,他和京城那些东林党一样,都是小人而已。”
“薛昆仑说他是申时行的人,想必这是真的,但是申时行绝对不是太岳公的人,我若记得不错的话,这申时行还在太岳公死后为了讨陛下欢心,还指示言官对太岳公大肆污蔑,现在倒成了太岳公的人了?恶心。”
“可是大人,那他过来和大人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哼…挑拨离间呗!”
秦冉儿捂嘴一笑:“大人,您和东林党之间还用的着挑拨吗?”
朱威摇头:“不一样的,薛昆仑是想借我的身份给东林党添堵。他马上就要下台了,在最后时刻还要给我心里种一根刺,冉儿,你说这种人,是不是小人?”
秦冉儿颔首:“如此说来,这人看起来确实没有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朱威起身走到门口,看着阴沉好几天的天气,终于露出一丝阳光,照映在朱威身上,很暖和。
朱威伸出手感受这丝温暖,嘴里喃喃道:“这大明,能站在这朝堂之上的人,有哪个是简单的呢?”
秦冉儿走到朱威身后,满眼都是朱威,轻声道:“那大人在这暗流涌动的朝堂之上,想怎么做?”
朱威将阳光下的那只手握拳:“团结可以团结的,打倒一切反对的。”
………
宁夏的事情,最终定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