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百乱想之时,魏忠贤凄厉的声音又出来了:“殿下,快些进宫吧,陛下他…”
“父皇怎么了?”
朱由校连忙问道,虽然朱常洛对他不太好,但是孝道之理,朱由校是铭记在心的。
“陛下他突然昏厥,太医已经入宫,内阁诸位大人也已经入宫,还请殿下也快些入宫。”
朱由校一把将自己的道袍捡了起来,也没有在乎朱常瀛,拔腿就跑,魏忠贤和陈百连忙跟上。
不过在出门的时候,魏忠贤故意绊了一下陈百,陈百差点摔倒,对着魏忠贤怒目而视。
魏忠贤倒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陈公公,年纪大了,走路可要小心啊。”
陈百冷哼一声:“咱家还没有到走不动道的地步,魏公公还是多担心点自己吧。”
说罢,陈百拉起衣服前摆,去追朱由校了,魏忠贤却是慢慢悠悠在后面跟着。
这两人的动作并没有故意隐藏,朱常瀛看的明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朱常洛病重,他这个当弟弟的,现在却是什么都不敢做,什么也都不能做。
否则说不定就被扣上别有用心的帽子了。
“将宁夏的秘信拿过来。”
“是…”
朱常瀛与朱威的通信很频繁,比朱威和朱由校的通信频繁的多。
两人什么都说,从机械到粮食,从天文到地理,自然也有朝政了,不过两人都很默契的不对朝政说太多,也不往深了说,忌讳太多了。
翻开两个月之前的一封信,朱常瀛又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好好看了一遍,原本觉得是随意拉家常的话,现在才发现,朱威竟然未卜先知!
朱常瀛将秘信揉搓成一团,想了想之后,又重新打开秘信,放在蜡烛上烧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