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国公,英国公,定国公,永州侯到!”
朱由校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容,等到几人走近,朱由校也上前两步:“诸位叔伯来了,身上冷了吧?过来先喝点热茶。”
几人原本没有发现朱由校,直到听到声音才后知后觉,突然场面有些尴尬,按理来说这几人应该跪下行礼的,可是心中那股气散不了,到嘴边的话,始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朱由校好似也知道他们心中所想,说罢之后,亲自在前面带路。
众人落座之后,朱由校先是对着张之极举杯,张之极这一身孝服,太过扎眼了:“老国公的事,是朕做错了,朕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弥补,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朕与老国公虽不太亲近,但是朕知道,他一直忠心于大明。”
“陛下此言差矣,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没有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臣父忠心之至,不会有任何抱怨,臣自然也是一样。”
张之极的话如一把钢刀插入朱由校心间,这话不论是真是假,其实都是很让人难受的。
朱由校手一僵,酒杯都差点握不住,今年冬天再不冷也是冬天啊,桌上的饭菜早都凉透了,朱由校装模作样的夹了两筷子,入嘴之后,就完全没有胃口了。
“成国公。”
“臣在!”
“朕准备让朱缶去宁夏,朱威留下来的那些生意,让朱缶接着。”
朱承一愣:“陛下说笑了,犬子无才无能,整日只知道流连烟花之地,哪里担得起这么大的责任?”
朱由校摆摆手:“朕意已决,成国公就不用再多说什么了,作为朕的同门师弟,朕相信他。”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了,同门师兄弟?这是承认他与其他几人都是朱威的学生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朱由校没有解释,而是看向胡大彪:“永州侯,朕准备让胡厉入军,宁夏辽东皆可,并且…朕准备让你去云贵,黔国公前段时间上书想要卸任云南防务,朕没有同意,云贵土司不服大明已久,如今黔国公受了委屈,说不定那些土司又要生事,好离间朕与黔国公的关系,所以朕想让你去,那些土司一有异动,立马绞杀!”
胡大彪还准备说话,不过朱由校没有给他机会:“这是国事,永州侯…莫要因私废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