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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这群黄毛鬼子,老子都将旗舰喂到他们嘴边了,他们只打了那一下,只知道逃,胆小如鼠!什么玩意儿!比他们在床上的时间都短,恶心人不是?”
徐霞客看到俞咨皋这般模样,也是觉得好笑,别人打你了,你骂人家,别人不打你了,你还骂人家,总而言之,都是别人的错,也是难怪,只有这样的脾气性子,才能在大明官场那大染缸中闯出来,否则…
俞咨皋瞥了一眼徐霞客:“我说徐小子,你为什么不当官?你早都有功名了,若是趁着今年两次恩科考上一考,咱两个同朝为官,岂不美哉?”
徐霞客叹了一口气:“我这性子,做不得官的,我见不得那些同流合污,蝇营狗苟的勾当,也受不了那些背地里捅刀子的阴暗,更无法与那些人交心交流,如今的官场,早都变味了。”
俞咨皋摆摆手:“哎呀,别这样说,你看看我,也不懂那些事,不也过的好好的?”
徐霞客嗤笑一声:“那是因为没有利益,俞大哥在年前将荷兰的那群红毛鬼子打趴下了,死了那么多弟兄,最后呢?是福建巡抚升了官,人家去南京享福了,而你呢?还要用自己的钱来给那些弟兄补抚恤银子。这么傻的事,只有你能干的出来了,所以…也就注定,只有你能做的了这个位置,若是利益再大一点的话,俞大哥可能就要赴你父亲的后尘了。”
俞咨皋张了张嘴,没有反驳,他的父亲是俞大酋,抗倭名将,万历七年去世,朝廷追赠赠左都督,谥武襄。
听起来挺好的吧?
可是这是张居正给的,若是没有张居正,俞大酋哪里能有这待遇?
倒不是说俞大酋的功劳不够,而是因为那些脏心思的人,见不得俞大酋这种清廉的人过的好。
俞大酋这一辈子,光是被弹劾,都有二十次以上了,多次功劳被抢,并且数次被贬甚至差点被杀,针对他的人,有严嵩,有徐阶,有胡宗宪,还有无数别的人物。
不只是俞大酋,还有很多心存光明的人也是一样的待遇,在这个官场,你若不同流合污,那就要受别人的污蔑,徐霞客看透了这些,也就对官场敬而远之了。
俞咨皋摇了摇脑袋,不想再去想这些,他这辈子也打了十多场仗了,但都是为别人做嫁衣的,有时候他表现出来的那种无所谓或者大大咧咧的样子,也是因为他没有办法改变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