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咧开嘴,看着刘猎户道:“艾家就是再势大,也颠倒不了黑白。我和艾家势不两立,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定不会像你为了讨好艾家,就差舔艾家的烂腚,也不嫌恶心的慌。”
乡民们闻言哈哈大笑。
刘猎户一张脸瞬间通红,恶狠狠的看着李毅,“不知尊卑的东西,你就是这样和长辈说话的?”
“长辈?”
李毅撇撇嘴,上下打量一番,“我家长辈姓李,你算个什么东西,谁裤腰带没栓紧,把你露出来丢人现眼。”
这句话杀伤力极大,侮辱性更强。
刘猎户被气的浑身颤抖,举起梭镖突然刺向李毅的面门。
乡下人斗嘴是常事,谁也没想到刘猎户会突然下死手,纷纷惊呼出声。
李毅也没想到刘猎户这般凶狠,好在感知超强的他险之又险的避开枪头,右手抓住梭镖,一脚狠狠地踹在刘猎户胸口上。
虽然穿着厚厚棉衣,刘猎户依然被踹飞一丈多远,捂着胸口痛苦的呻吟。
几个猎户怒骂着气势汹汹冲过来,还未靠近,就听到一道破风声,梭镖“砰”地一声扎在地上。
“想找死?也不知道艾家愿不愿意帮你们收尸?”李毅拍了拍短矛,似笑非笑的道。
猎户们被吓了一大跳。
冬日土地坚硬如铁,梭镖却入地三分,换做是人,怕不是被扎了对穿。
他们虽然好勇斗狠,但谁也不想死在这里。
刘猎户捂着胸口,眼神阴毒的盯着李毅,“李家小子,你要找死,我也不拦着。你若是能杀了野猪精,十两赏银我分文不取,都给你,若你杀不了,就给老子磕头赔罪。”
刘猎户这话算是退让一步,乡民们纷纷围上来劝和。
高老丈更是出声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也教训了刘猎户,若再一时冲动背了官司,谁也不好过是不是?”
这里人多眼杂,李毅也不想惹麻烦,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教训这个艾家舔狗。
“今日有众乡亲说和,我也懒得和他计较,这就上山除害,诸位在此等候。”
高老丈连忙道:“这话在理,好汉若是能除了野猪精,就是救了柴山十里八乡百姓的命,大家都记得你的恩情。”
乡民们闻言纷纷高呼,目送着李毅和李过上山,眼中希冀和担忧交织,映照着生存的残酷。
刘猎户艰难的站起身,怨毒道:“我们也上山,我要亲眼看着这个混账被野猪精弄死。”
山路难行,更不要说是生死难料的路。
两人翻过山坡,穿过枯林来到一处地形和缓的空地。
猎人布下的陷阱就在前面的林子里,时间没多久,野猪精应当还在。
李毅将长枪解下来,把怀里的布条慢慢缠上去,整个人神情肃穆了几分。
李过好像觉察到气氛的变化,沉声道:“师父,咱们能杀了野猪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