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喊了一声,就在刚刚我分明看见一个吊死鬼从客厅飘到了卧室。
喊完话我就一个箭步冲进了卧室。
我一进门就差点被顶了出来。
乖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味儿。
有点像呕吐物的酸味,又有腥臊气,几种味道交织在一起,顶风都能熏出二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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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啊!”
我连忙捂住了鼻子,站在了门口。
卧室不大,一张书桌,一张单人床,白色的墙壁上全是抓痕,墙皮掉了一地,还有道道干涸的血迹。
张芊芊躺在床上,被一条拇指粗的麻绳五花大绑起来,跟只大闸蟹也似。
床上被褥乱成一窝,张芊芊的状态很差,嘴角留着白沫子和口水,头发散乱,目光呆滞,看到人就嘿嘿傻乐。
“你这孩子!”
我爸和刘红梅也追了上来。
“噗啊!这孩子什么味儿!?”
我爸也被这味道熏了个跟头,但转眼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那个· · · 我是说,这· · · · ”
刘红梅叹了口气,“这孩子自从生病之后屋子里就是这味,打扫了也没用。”
我爸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他就发现张芊芊的状态不对劲。
“芊芊呐,叔叔是你爸爸的朋友,你这是咋了?”
说着话,我爸就要去扒拉张芊芊。
“老爸小心!”
我喊了一嗓子,我爸激灵一下就把手缩了回去。
就差那么半秒钟,张芊芊嘎噔一下咬了个空。
“我靠!”
我爸惊吓之余爆了句粗口,但很快就又不好意思地道歉。
“不是嫂子,我· · · 我· · ·”
“没事,不怪你,这孩子早晚都要犯一次病,连我都咬。”
说着话,刘红梅把袖子卷起来,露出一个狰狞的咬痕。
好家伙,这张芊芊是真没留口啊,差点就咬掉她亲娘的一块肉。
“阿姨,张芊芊这病我能治。”
我说道。
刘红梅眼睛一亮,“孩子,你可别安慰阿姨,芊芊这病去市里的大医院都没辙,那医生说,让我们给孩子准备后事· · · ··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刘红梅说到此处,哽咽了起来。
我爸把我拉了出来,小声说道:“行了行了,我也看到了,这孩子是着了癔症,你赶紧去找你师父,我在这看着。”
“老爸,杀鸡焉用宰牛刀啊,我师父那是什么人物?这种小事儿也麻烦他?我就给办了!”
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
我爸看了看卧室里张芊芊母女,啧了一声,有些不太相信地说道:“你小子可别瞎胡整,万一有个好歹· · · · · · · ”
“哎呀,你就放心吧老爸,我都看见了,她背上趴了个男吊客,道行没多高,就是折腾人。”
“阿姨!我知道怎么治病了!有水吗!?拿个大碗。”
说完话,不等老爸反驳我,我就高声喊道。
刘红梅一愣,紧跟着说道:“有有有,我去给你倒!”
说完话,刘红梅来不及擦拭眼角的泪痕,就起身去厨房,不多时端来一个海碗。
我搬了一把椅子,将海碗放到椅子上,又从书包里取出红绳,长针,铜钱,还有一张从我师父那里拿来的总敕符。
我爸小声嘀咕道:“这孩子,一天到晚包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呀。”
“赫赫阳阳,日出东方,遇咒者亡,吾奉北帝,立斩不祥,一切鬼怪,皆离吾旁,水不能溺,火不能侵,三界之内,惟吾独尊。”
我点燃黄符之后,捏在手里绕着张芊芊转了两圈,紧跟着在黄符燃尽之前丢进了海碗里。
我这一脉名为神霄派,乃是正一道的分支,主修雷法,要是我师父来了,估摸着喊上一嗓子,那股丹田里的雷霆之气就能把吊客吓跑。
但我目前只是得了炁,离正经修炼雷法还有不少差距,所以只能借用一些道具了。
黄符丢进海碗里,浮在水面之上,紧跟着就见海碗里的水转了起来。
同时张芊芊开始浑身颤抖起来,五官拧成了一团,很是难受的样子。
“孩子,你会这些?”
刘红梅张大了嘴巴。
“嘿嘿,阿姨,这就是个土方子,别太惊讶。”
我又取出红绳,交给刘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