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兵显然吓得不轻,脚下生风似的往前跑。
我嫌两人碍事,一拳一脚踢翻了两人,紧跟着脚步刚刚站稳,一股凶风就到了面门。
铁锁尸浑身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淌水,显然是从围山深潭之下一路潜水过来的。
我心说这玩意儿还真有点锲而不舍的精神,这是不把我们爷几个弄死誓不罢休啊。
铁锁尸来势虽猛,却不及我们反应迅捷,我身子一拧,拔剑横掠,只听铛的一声,火星四溅,震得我虎口发麻。
而那把砍铜剁铁不见卷刃的王氏剑居然只砍进去了一寸多,天知道这黑爷爷身上披挂了多少层重甲,想靠刀剑破甲,显然不太现实。
我抽身回剑接了铁锁尸一撞,身子往后一退,正撞上一棵老槐树。
还不等我缓过神,便闻得一阵腥风从上而下直扑过来。
我抬头一望,正是一只恚鬼倒挂在了树干之上。
“孽畜来得好!”
我骂了一句,伸手掏出一张祷五雷符:“都天大雷公,霹雳震虚空,统兵千千万,闪闪黑云中,上打春风雨,下打雨春风,若有强神恶鬼不服者,一切摄去永无踪,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之前我和秦子婴为了防止黄符被水打湿,用空的塑料瓶把卷起来的黄符塞进了里面。
之前在水道里时一直腾不出手来拿,上岸之后我们俩烘干了衣服,才敢把黄符掏出来随身存放。
说时迟那时快,黄符呼啸而出打中恚鬼额头,啪的一声,恚鬼被拍飞一米,我一步赶上前,一剑砍下了那东西的脑袋。
秦子婴那边和阿松联手正和一只铁锁尸周旋,这东西就是个铁王八,宝剑砍不进去,就连符箓也被外面的铁甲隔开,不起多少作用。
阿松被逼得没办法,套一句歇后语,那可真是凉水洗屁股——激(急)眼了,掏出一根雷管点燃之后,整个人从后面爬上了铁锁尸肩膀,徒手掀开了铁锁尸脑袋上的锁子甲,把雷管塞了进去,然后马上跳下来,躲向一边:“卧倒!”
随后就听砰的一声,那只刀枪不入的铁锁尸的脑袋就被整个炸开,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而那两个大兵早吓得面如土色,爬起来之后没头苍蝇似的逃命,却迎面撞上了一只铁锁尸,被那东西一手一个,将脑袋拍进了腔子里。
虽然解决了一只铁锁尸,但还剩下五六只,我们几人背靠着背,都喘着粗气,打从进了彝寨开始,我们几人就没有怎么好好休息过,体力和精神无时无刻不在接受巨大的考验。
“老秦,松哥,保华,咱老哥四个,今天怕是要搁在这儿了,按照电影套路,是不是得留个遗言?”
秦子婴沉声道:“就他妈你废话多· · ·老江,这次是我欠你的,下辈子我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