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总是想要以杀人解决问题,就是错的。不过......往往对付暴力的最佳解决途径,就是更加暴力。
“还不都给我住手!”
一声轻呵,伴随着一声金属击打石板的声音响起。赛博坦回头一看——是个一身蓝衣的女性。看上去年纪在二十岁左右,头发很短,看上去年纪也不大。很年轻,但是那个架子却是不小。身上穿着一身蓝色而非想象中洁白的牧师长袍,头顶上戴着一顶高高的,黑色的帽子,估计是牧师的专有帽子吧——没听说这个世界教权高度集中,所以牧师帽子上印的一般是自己教会的徽记。在这顶帽子上,赛博坦看到的是一片金色的树叶。同样黑色的,还有她的披肩。
以手中的法杖重击地面,发出清脆的金属音。
“怎么回事?——希嘉,你给我说明白!”声音威严而富有磁性,一看就是经常处理这种民事纠纷的样子。
“我......牧首。”捂着自己的嘴,鲜血正从里面流淌出来,这个变色龙侍僧还真会装可怜。
叹了口气,女牧师往前走了几步。轻轻一挥手,一阵圣光便笼罩在对方的身上。瞬间——对方便生龙活虎了起来。
“谢......谢谢您......牧首。”不过牙没补全,说起话来还是漏风。然后马上指着赛博坦,道:“这个异教徒!他破坏我们的秩序,还打了我......”
“没错。”赛博坦马上接了一嘴,现在已经无所谓了:“这家伙上来就要钱钱钱的,我要杀了他,你们谁都别拦着。真是的——”
“你......又欺负外乡人了?希嘉?”女牧师被称之为牧首,看来应该是个头或者领导人。她淡淡的、无奈的看了一眼名为希嘉的侍僧:“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再这样的话......”
颇有些护短的情节,但是也必须惩罚。
“牧首,我......我没偶。”变色龙马上换了一副委屈的模样:“我只是和平常一样......是,也许一张口就要钱了。但是,这个乡巴佬不懂规矩,我......”
“我曾经偷偷观察过你,但愿这次你没有再犯老毛病......圣光怜悯每一个人,原谅这个外乡人吧。拿着我的钱,去南城你知道的医生那里,那个医生看牙齿还算是靠谱,去弄弄你的牙齿。”女牧师抚摸了一下这个年纪比她还大的侍僧的头,口称:“孩子,我们不是南方教会的伪信徒,更不流行那一套火烧异教徒的邪法。原谅,拯救,才是解决世界一切难题的唯一方法——你同意么?”
“我......我冤......”
“这也是来自光明的试炼!”
“......”还能说啥?当时这侍僧一脸的囧然,跟个狂信徒就这一点不好,平时欺负欺负她还行,等到了真章她狂信起来就完了:“是......牧首。我......今天我可能要请假告退了。”
“好的,我给你三天假期,你好好休息一下吧,你的工作我来做。”女牧师高兴地又抚摸了一下对方的头:“真高兴你能明白爱的真谛,你下去吧。”
赛博坦看了半天......
心里没明白怎么回事!但是仔细一想算是看明白了——
自己进了间黑庙,结果这黑庙竟然还是普遍存在,别的地儿也是这么“收费”的,看来自己刚刚是又被异界的规矩给刷了,不适应。
然后......这黑庙里竟然有这么一尊真信徒!卧槽,看来不论哪个世界哪种宗教,只要能够流传广泛且信徒甚众,一定都是奔着“究极人文关怀”去的——仁者爱人。
“至于大家——”女牧师微笑着对在场其他愣住的信徒最主要的是对十几个圣殿骑士说道:“很高兴大家能够恪尽职守,现在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圣光会保佑你们的,你们也可以去休息了。”
“但是牧首——这看起来是个......”一个圣殿骑士眯着眼睛,一点都不想退让:“异教徒!你......我们担心你。”
说到最后一句,这壮硕的圣殿骑士汉子竟然有些扭捏。
“没关系的——来,异乡人,不要因为我的孩子对你冒犯而怀有戒备,当然我也不会。”牧师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赛博坦的面前......伸出了自己的小手。
“听说你是来找我的?我就是艾米丽?暴风——请给我来吧,有什么事情我们去礼拜堂里面谈。”
“......”赛博坦盯着对方的笑脸看了半天,心下不由得惴惴。
要么对面是个狂信徒!属于那种已经被宗教弄傻了的类型。要么对面是个终极演技派,现在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以后更好地炮制自己。
不过事已至此,对方......的确有安抚人心的作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怒气在对方的安慰之下,有生以来第一次得到了......完美的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