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么?”严湛听清她的称呼,目光锁定在曼殊脸上,想从她眼里看出端倪。
“我,我不是把你叫老了?抱歉,严先生,我那是口误。”
曼殊捂着心口,她现在还心跳巨快。
刚才严湛立在床边,真的差点把她送走。
太吓人了。
大半夜的,这是想干什么啊?
她的噩梦都没他吓人!
“你做噩梦了?”见曼殊不承认,严湛也没多问。
“嗯。”曼殊不知道严湛是不是在关心自己。
但这时候她却继续一个宣泄的对象。
没等严湛再问,她跌坐在床上,双腿屈起,自己抱住自己的膝盖。
这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又自我保护的姿势。
“我梦见自己被人绑进深山,在一个小木屋里放血。他们绑住我的四肢,最开始是抽血,后来不满足以抽血的速度,直接把我的手腕割开放血。”
“鲜血从我的身体里流出,我努力挣扎,手上和脚上都是捆绑挣扎勒出来的伤,有的深可见骨。”
“我好疼啊,血流太多了,我的身体渐渐冰凉。有人在疯狂大笑,还用锋利的手术刀划开了我的肚子,一层一层,划破肚皮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