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眨眼间,曼殊已经挪开了视线。
“小姑娘说得不错。”曹老戴了手套,也捡起一块碎瓷片,又掏出另一把放大镜,仔细观察。
他一边看碎瓷片,还一边跟陈松岭开玩笑:“老陈,你家这位贤婿倒是有心了,还想着给你寻摸个青花瓷瓶。”
陈松岭面上笑呵呵地:“青花瓷不易得,就像小姑娘说的,不管是元青花,还是明青花,市面上都出现得极少。”
他没夸钱四海,因为这个女婿,功利心很强。
他早就不满足于在C大历史系当个副教授了。
女儿因为这个,回家跑了好几次,陈松岭没答应帮着活动关系。
他寻思着,这次钱四海急吼吼地买个还没鉴定过真假的青花瓷瓶,是不是还打着求自己帮忙的主意。
如果女婿真多有本事,他当然愿意扶持一把。
索性都是一家人。
可这个女婿,家里一摊子破事,他本人用在学术上的时间可能不足二分之一。
这让陈松岭就算想管,也提不起劲。